是这诡异圣诞夜里,最珍贵的坚守,是对抗黑暗的利刃。
钟楼的影子在雪地里拉得很长,像个沉默的巨人,周身散着冰冷与神秘,静静等待着他们揭开午夜深埋的秘密,没人知道门后藏着救赎,还是更深的绝望……
两人沿着积雪山道,一步步朝钟楼进。
每一脚踩下去,雪都出“咯吱”
闷响,像是古老时钟的叹息。
卢卡斯走在外侧,刻意为艾莉森挡住最凛冽的风雪,他侧脸绷得很紧,下颌线锋利如刀,只有看向艾莉森时,目光才会柔和几分,像藏着一汪温泉。
“你说,钟楼里到底藏着什么?”
艾莉森打破沉默,声音被风雪扯得破碎。
卢卡斯垂眸思考,睫毛上落着雪粒:“我祖父曾是小镇老钟表匠,他临终前说过,钟楼有个‘禁忌齿轮’,碰不得。
或许……异常就和它有关。”
他声音里带着隐忧,“我查过资料,这钟楼建于百年前,经历过战争、火灾,却始终没被摧毁,本身就透着古怪。”
说话间,两人已来到钟楼脚下。
古老木门虚掩着,门轴上积着厚厚的冰碴,像怪兽森然獠牙。
卢卡斯伸手推开门,铁锈摩擦的“吱呀”
声在寂静雪夜格外刺耳,惊得檐角积雪簌簌落下,仿佛是钟楼出的警告。
门开的瞬间,黑暗中立刻传来齿轮转动的“咔嗒”
声,沉闷而规律,像是某种巨大生物的心跳,一下下,震得人心脏慌。
“小心脚下。”
卢卡斯打开手机手电筒,昏黄光束刺破黑暗,照亮布满灰尘的石阶。
石阶边缘结着薄冰,上面隐约能看到几串新鲜脚印,尺寸怪异,不是他们的,倒像是……穿着圣诞老人靴子留下的。
艾莉森攥紧口袋里的录音笔,金属外壳冰得硌手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她想起广场上那个假胡子圣诞老人,想起他直勾勾的眼神,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,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:“他跟着我们?”
声音带着颤,却强装镇定。
卢卡斯捏起地上一片积雪,用力攥紧,雪在掌心化成水,凉得刺骨:“或者说,他在等我们自投罗网。”
他手电筒光束扫过墙壁,那里挂着张泛黄小镇地图,红色墨水圈出的钟楼位置,被人用指甲反复抠挖,留下深深刻痕,像是绝望者最后的挣扎。
两人沿着石阶往上爬,齿轮转动声越来越清晰,甚至能听见金属摩擦的火花声,在黑暗里织成张恐怖网。
爬到一半时,艾莉森忽然停住脚步,弯腰捡起地上一片布料——红色绒布,边缘绣着金色丝线,和广场上圣诞老人的外套一模一样。
“他确实上来了。”
卢卡斯捏起布料,凑到鼻尖轻嗅,眉头瞬间拧紧,“有松节油、铁锈味,还有……福尔马林的气味。”
福尔马林?艾莉森猛地想起,小镇医院上个月失踪的一具遗体,警方调查许久没头绪,最后以“家属私自转移”
草草结案。
难道,这诡异圣诞夜的背后,藏着这么渗人的秘密?
钟楼顶层的门虚掩着,缝隙里透出微弱红光,像野兽嗜血的眼。
两人屏住呼吸靠近,透过门缝往里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