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尚且不及缅甸的矿脉好?”
张羽见了朱厚照的这个状态,稍微思索了下,好像自己没说错什么。
于是继续道,“我大明已知的矿脉,确实少金银。云南的矿场经历了多年的开采,也早已细微。”
“成化年间朝廷为了获取黄金,曾经开设湖广金场,在武陵等十二县开了二十一个金场,每年征发五十五万民夫的徭役。死在开矿挖矿中的百姓,不可胜数。”
“陛下可知,朝廷总共在湖广十二县,挖出来多少黄金吗?”
朱厚照盯着张羽,追问道,“多少?”
张羽答道,“三十五两。”
朱厚照听到这个答案,甚至都感到一种难以理解的荒诞。
朝廷花费巨大代价,在十二县遍地挖掘,每年还征发五十五万民夫的徭役,居然就为了这三十五两的黄金。
而且朱厚照在这种荒诞中,隐约似乎有一种熟悉感。
然后那刚刚响在耳旁的话,立刻像是有余音缭绕一般,再次回响在他耳中。
——“物以稀为贵,本是常理。所谓井鼃不可以语于海,夏虫不可以语于冰,曲士不可以语于道。”
——“天下之大,奇妙无穷。比如北方少雨,南方多雨。不能放舟于千里之外,他们又怎么能知道他们珍惜的东西,在别处多如山积呢?”
——“等到以后,咱们自然可以乘大海船,去挖了那些数之不尽的海贝,然后在南洋西洋一带,尽情的换走粮食、布匹、黄金、宝石、象牙、珊瑚、胡椒这些好东西,甚至还可以大量购买夷人奴隶,在南洋重设宣慰司。”
——“那些夷人得了这么多海贝,必定高兴无比。说不定他们将会毁坏农田,遍地种植胡椒,丁香。穷尽民力去挖掘宝石、珊瑚。猎杀大象,追逐孔雀,寄望于换取可以存储的海贝。”
——“可这些海贝,饥不能食,寒不能衣,就算让他们得了百万、千万、亿兆又有何用?不过是咱们随手取来的东西罢了。”
朱厚照的心脏几乎都要停跳了,过了好一会儿,朱厚照才把目光转向裴元,声音低沉且略有些颤抖的说道。
“裴卿,你说,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,会不会也有堆积如山的黄金或者白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