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元春听了,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,又以帕掩口,眼波横斜,嗔道:“大爷就会取笑人。”
说着起身出了书房。
……
……
入夜。
姜家正房的卧房内,帷幔低垂。
虽银霜炭盆里余火未熄,暖意融融,却因灯火俱灭,只余窗外雪光透入,显得幽暗。
元春身着杏红色软绸寝衣,云鬓半散,正依偎在姜念怀里。
姜念轻抚其香肩,笑道:“夫人此刻可告知为夫,今日荣府老太太急召,究竟所为何事了?”
元春先是一阵沉默,只听得二人呼吸之声交织。半晌,方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却仍不言语。姜念也不催促。
又过了一会子,元春才似下定决心,低声道:“此事……与大爷的身世有关。”声音细若蚊蝇,几不可闻。
姜念身子登时一僵,却不作声。
元春觉察,便继续道:“老太太与我母亲听得些风声,说大爷……大爷或是……”说到这里,竟似难以启齿,顿了顿才道:“或是今上流落民间的骨血!”
此言一出,房中静得可怕。
姜念沉默良久,方问道:“这风声从何处听得?”
元春便将情况细说了一番。
姜念听罢,却不见多少惊色。
他早已料到,自己的真实身世会被人推测出来且传扬开来。
元春声音愈发轻柔,却带着几分颤意:“大爷,这传闻……可是真的?”
姜念将她往怀里带了带,柔声道:“明日你再去荣府走一遭,告诉老太太与岳母,此乃无稽之谈。事关天家体统,岂能这般胡言乱语?难道荣国府想惹祸上身不成?切记要她们禁言此事。”
这番话说得巧妙。
事已至此,他不忍欺瞒元春,却又实在不能坦言相告。此刻这般言语,既未对元春直言此乃谣言,只教她转告贾母、王夫人,倒显得进退有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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