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临行前,秦可卿忽扯住他衣袖:“钟儿若去那屈家家塾,需备多少束脩”
姜念拍拍她手,笑道:“这些我自会料理。”
……
……
已是夜晚。
姜家西厢房内烛影摇红。
薛宝钗方沐浴毕,一头青丝犹带水汽,如墨云般披散在杏红色杭绸寝衣上,寝衣领口袖边皆用金线绣着折枝梅。
莺儿忽见薛宝钗从描金妆奁中取出一盒玫瑰胭脂膏子,不由奇道:“姨奶奶才沐浴过,都要睡下了,怎的还要点胭脂”
薛宝钗神色淡淡,只道:“横竖睡不着,略收拾些罢了。”说罢,纤指蘸了些许胭脂,轻轻匀在唇上,又对镜抿了抿。
莺儿心下暗忖:“姑娘今夜不但穿了鲜艳寝衣,沐浴后还要妆点,莫不是要伺候大爷可大爷今日才回家,今晚必是要在奶奶房中歇息的。”
莺儿天真烂漫,哪里懂得其中关窍
殊不知薛宝钗早将元春的月信日子记得分明,今日恰是元春的信期。既如此,姜念或许会来西厢的。
果然,薛宝钗刚将胭脂盒放回妆奁,便见姜念到来。莺儿慌得就要去倒茶,却听姜念道:“你且下去罢。”
待莺儿退下,姜念借着烛光细细打量,只见薛宝钗身上的杏红寝衣颜色鲜艳,衬得肌肤如雪;一头青丝半干未干,更添几分慵懒;唇上胭脂新点,在烛光映照下娇艳欲滴。他笑道:“好个标致人儿,倒似洞房烛夜的新嫁娘一般。”
薛宝钗羞得低垂粉颈,却又忍不住抬眸偷觑姜念一眼,故意问道:“大爷今日才回家,不好生陪着奶奶,怎的倒来我这儿了”
姜念含笑近前:“夫人今日身上不便,特叫我来寻你。”
虽早知如此,薛宝钗仍是羞得满面飞霞,连耳根子都染了胭脂色。
她尚未回应,已被姜念揽入怀中。
姜念但觉一股幽香袭来,撩人心魄。
当姜念将薛宝钗抱起的时候,薛宝钗手中的帕子飘飘落地,恰似一片风中飘落的瓣。
二人来至床榻。
姜念为薛宝钗除去了绣鞋罗袜,显出一双纤足,十趾如蔻丹般精致,羞怯地微微蜷曲。
姜念笑道:“可知我为何爱与你一块儿洗脚”薛宝钗岂会回答他这问题他却自问自答起来:“因这双玉足,便是西子再世也要逊色三分。”
薛宝钗闻得此言羞得无地自容,将脸儿埋进了锦被之中。
罗帐低垂了下来。
一时之间,似乎有风在吹,似乎有雨在飘。
云收雨歇后,唤了莺儿进来。
莺儿进来时低着头,随即又红了脸,待其退下,房中的烛火已熄灭。
幽暗之中,薛宝钗蜷在姜念怀里,青丝散落枕畔,忽轻启朱唇问道:“景姨奶奶那里……大爷也防着么”
话音未落,自己先羞得将脸埋入姜念的胸膛。
姜念如今一妻二妾。妻子元春比他还长两岁,宜于怀胎,却未见喜讯。薛宝钗年纪还不够,不适合的,姜念故意防着。景晴比姜念长一岁,也宜于怀胎,但姜念也故意防着,因不宜让景晴率先生子。
姜念抚着薛宝钗的如云青丝,道:“她那里也防着。”
薛宝钗抬头:“为何”
姜念只笑不语,惹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