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本,生机底蕴远不如其外表看起来那般年轻,显然旧伤至今未愈,仍在日夜消耗着他的本源。
察觉到这一切,沈天只觉心头一阵刺痛。
他昔日晋升三品修为,成为名震天下的‘丹邪’后,并非没有想过设法为老师疗伤。
然而东厂监控实在太严,他深知自己与老师稍有接触,都可能为老师及其门下弟子惹来杀身之祸。
即便如今他借体重生,若未来修为进境过快,迟早也会引来东厂更深层次的怀疑。
所幸,他心中已有应对之策,对此不甚担忧。
拜入兰石门下,反倒可助他洗清某些嫌疑,也就是所谓的灯下黑。
兰石先生默然望了一会儿天空,良久才收回目光。
他再看向沈天时,神色已恢复平静:“沈镇抚,实情正如秋儿所言,今年北天学派在青州的八十个公考名额、十个内门名额,确已被州中各方势力瓜分殆尽,基本都已内定了,其中有争议的,只公考中的三五个名额。”
他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极其严肃:“老夫若出面,确有几分把握,能从那十个内门名额中为你争得一个席位,但有一事,你需慎重考虑。我毕竟是那‘丹邪’沈傲的启蒙老师,此事天下皆知。
朝堂之上,东厂之内,对我忌惮、监视者大有人在,你与我沾上关系,日后恐怕祸福难料,绝非好事。”
沈天闻言,面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,道:“先生,晚辈听闻那‘丹邪’沈傲不是早已伏诛,被朝廷挫骨扬灰了么?此事难道还未了结?”
兰石先生神色瞬间变得无比复杂,最终化作一声饱含无限伤感的叹息:“是啊,确已陨落,烟消云散了。”
他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对沈天说,“罢了,既然如此,沈镇抚,随我来吧。”
他不再多言,引着沈天向院外走去。
走出庭院,沈天袖袍轻轻一拂,那静立庭中的血傀顿时化作一道血光,倏然飞回院外沈苍捧着的合金匣中,‘咔’的一声轻响,匣盖闭合。
他还看见谢映秋并未远离,正等在院舍门外的巷道里,背对着院门。
她听到脚步声,猛地转过头,看见兰石先生出来,立刻又赌气般地将头撇向另一边,故意不看这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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