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远吧?”
他竟然直接点破了玉盒的不祥!这让王丞和徐圭浑身一颤,面色死灰。
赵高不再看他们,转而望向萧烬羽,语气微沉:“萧烬羽。”
“小人在。”
“你质疑得好,察觉异样而深究,也算尽责。”赵高先是肯定了一句,随即话锋一转,“然,未得明确指令,私揭少府封条,终是逾越。阿衡记录在此,你坚持入内,可是事实?”
萧烬羽坦然承认:“是。事急从权,小人恐贻误时机,酿成大祸。虽有冒失,却问心无愧。”
“嗯,虽有违规矩,初衷倒也算为公。”赵高轻描淡写,将“擅闯”的重罪性质,淡化为了可恕的程序瑕疵。
最终,他目光扫视全场,一锤定音:“此事疑点重重,关乎陛下,关乎侯生案,非当下可辩明。”
他指向那黑色玉盒:“此物,由咱家亲自接管,封存彻查。”——他轻松将最关键物证握于手中。
“萧烬羽,你暂且于西偏殿歇息,无咱家手令,不得擅离。”——软禁,而非下狱,保下棋子,留有余地。
“王丞,徐圭,尔等若仍坚持指控,可具本上奏,将今日之事呈报陛下及廷尉。一切,待咱家查明此物究竟为何,再行论处。”——将矛盾有限度上抛,加剧博弈,符合他搅动局势的根本目的。
裁决已下,无人敢驳。
王丞徐圭虽恨得牙痒,也只能咬牙领命。
阿衡低着头,恭敬地将玉盒和记录竹简递向赵高心腹,可刚递到半空,赵高却突然抬手阻住心腹的动作。他亲自上前一步,指尖悬在盒身上方寸许,几乎要触碰到那猩红符咒时又骤然停住,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暗纹,片刻后才冷声吩咐:“收好,莫让旁人碰。”
赵高意味深长地看了萧烬羽一眼,那目光复杂难辨:有一丝对锋利棋子的欣赏,有对其脱离掌控的警告,更有一种深沉的、仿佛在评估一件工具还能否使用的冰冷。
萧烬羽面无表情,拱手行礼,随着一名宦官走向西偏殿。
门在身后合上,隔绝了外界。
他立刻靠在门边,仔细聆听守卫的脚步声与呼吸声,确认无异常后,在意念中急切呼唤:「书瑶!书瑶!刚才赵高的话你听到了?他不仅认得那符咒,甚至不敢直接碰玉盒!那里面到底是什么?他拿走它,绝不止为了查案!」
一直紧密关注外界的沈书瑶,意识传递而来,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与一丝惊疑:「烬羽,我听到了!赵高的反应太不对劲…他看似公正,实则第一时间就把最关键的物证攥在了手里!」
她顿了顿,似乎在竭力穿透那层屏蔽:「那盒子…我的灵识还是进不去,但赵高提及符咒时,我分明感应到盒里的东西…轻轻悸动了一下?就像…就像见到熟人的反应,产生了共鸣!」
萧烬羽心中剧震:「共鸣?!难道赵高不仅认得此物,这东西本就和他有关?」
沈书瑶:「不确定,但肯定是祸不是福!烬羽,我们没多少时间了!赵高掌控玉盒,绝不是为了权衡利弊,他一定另有所图,必须立刻行动!」
「我明白。」萧烬羽压下心中惊涛,手悄然摸向腰间——那里藏着一枚巴清临别时塞给他的铜制暗哨,哨身刻着极小的“巴”字,是紧急联络的信物。他走到窗边,对着窗棂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