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言道:“张叔,我也不瞒您,我理解你的担心。但王阿姨现在的情况,西医那里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。我们之前能把她稳住、救醒,已是尽了全力。但现在稳定是表面的,凶险还埋在根里!这硇砂用的好,是攻破瘤子根结的希望!用药如用兵,有时候就得用点非常手段。而且……”
方言顿了顿,加重了语气:“风险我们会尽全力控制!除了严密监测脉象,我这边会提前交代下去了,解毒的东西也备好了,绿豆甘草汤就在旁边候着,一旦有情况立刻就能用!这相当于给我们上了双保险!这法子要是真能见效,不光是为王阿姨搏一条生路,对整个中医攻克这类绝症都是个大突破!”
陶广正也适时开口,语气诚恳稳重:
“张同志,您放心,我随身带的这块硇砂,是我从XJ阿勒泰带回来的正宗盐湖结晶,色泽纯正无杂色,是药性最好的那种,我是亲自炮制的,一丝一毫没有马虎!”
方言看向黄秘书:“黄秘书也在这做个见证,我们讲清楚风险了。最终,用不用这个方子,必须你们家属知情同意。你们考虑一下?”
老张喉结滚动了几下,眼神在方言、陶广正、黄秘书脸上扫过,最后看向卧室方向,仿佛透过墙壁看向卧室里的妻子。
他想起妻子这几天清醒时脸上难得的温煦笑容,想起她轻声说想回去上班的样子……再想起之前那段天塌般的昏暗日子。那沉重的、随时可能失去至亲的恐惧,此刻与一丝绝境中的希望交织在一起。
最终,那点希望的火苗压倒了恐惧。
他抬起头,目光定定地看着方言,也对着黄秘书和陶广正,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断:
“方大夫,陶大夫,黄秘书!我相信你们!”“就像我之前说过的,只要能救慧媛,我啥都愿意!砸锅卖铁也认!”
“用吧!就用这个法子!”
“需要我做什么,我一定配合!要签什么字,我现在就签!”
方言看着老张眼中那份豁出去的信任和坚定,心里沉甸甸的。
他郑重的点了点头,说道:
“好!张叔,我们一定会万分谨慎。另外……”他转向陶广正,“广正同志,保险起见,待会儿你就想办法联系河北老家,让老爷子尽快来京城助阵!有他在,我们心里才更有底!”
黄秘书此时才开口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