棒梗眼珠子一转,瞬间就明白了何雨柱话里的意思,脸上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,拉着何雨柱的胳膊轻轻晃了晃:“柱子叔,你是不知道,最近我家的伙食实在差得没法说,顿顿都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,就着咸菜啃窝头。你瞧瞧我,都瘦了一圈了,胳膊上这肉都掉没了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还故意挺了挺胸,想让何雨柱看清自己“消瘦”的模样。
何雨柱低头看着棒梗,心里跟明镜似的。换作以前,别说棒梗主动开口了,就算他不吭声,自己瞧见孩子这模样,也早把手里的菜递过去了。可现在不行,他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,必须和贾家划清界限,半点牵扯都不能有——之前被这家人拖累的还不够吗?
他不动声色地挣开棒梗的手,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:“棒梗,不是柱子叔不给你,这些菜我已经答应给老太太了,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?再说了,以后我和你们贾家,就别再牵扯太多了。你要是想吃点好的,找你爸贾东旭去,他是你亲爹,该管着你。”
这话一出,旁边的秦淮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。她心里急得直打鼓,要知道以前家里揭不开锅的时候,全靠着何雨柱时不时接济,才能勉强撑下去。可现在何雨柱竟然说出这种话,摆明了是不想再管贾家的事,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?
秦淮茹张了张嘴,还想再说些软话求求情,没承想,那边的聋老太太已经拎着何雨柱给的吃食,慢悠悠地进了屋,连个眼神都没给她。
这一下,秦淮茹气得胸口直起伏,话都堵在了嗓子眼,半天说不出一个字。但她毕竟是过来人,很快就压下了火气,看着何雨柱强挤出几分笑容:“柱子,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,就几句话。”
何雨柱抬眼看她,语气没什么起伏:“说吧。”
秦淮茹没料到何雨柱对自己竟是这般冷淡的态度,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无奈,只能先转头对棒梗说:“棒梗,你先回屋去,这儿有妈在就行,别在这儿杵着了。”
棒梗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聋老太太进屋的方向,心里惦记着那些好吃的,可妈妈都下了命令,自己再赖着不走也不合适,只能不情不愿地“哦”了一声,一步三回头地往家挪。
秦淮茹望着棒梗气冲冲跑远的背影,叹了口气,转过身看向何雨柱,脸上堆起几分为难的神色,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:“柱子,你看……我这儿有点事,想求你帮个忙。”
何雨柱心里头老大不乐意——这些年被贾家缠得实在够够的,鸡毛蒜皮的事没少找他,早就没了往日的耐心。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直接扭头走掉又显得太不近人情,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秦淮茹,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,别绕圈子,我没那么多功夫听你铺垫。”
秦淮茹搓了搓手,眼神躲闪着,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:“柱子,我这事儿吧……其实也不算多大,但确实得麻烦你跑一趟。”
何雨柱耐着性子打断她:“不用铺垫这么多,有话直接说。我还忙着呢,一会儿还得去趟供销社扯点布,晚了人家该关门了。”
秦淮茹见他态度冷淡,心里难免有些不快——以前哪次找他帮忙,他不是热热乎乎的?可如今求人办事,也只能压下这点情绪,讪讪地问道:“柱子,你最近这是怎么了?总感觉你对我……对我们家,好像生分了不少,说话都带着股子冷劲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