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盘腿坐在炕沿上,手里捻着根没烧完的烟卷,对着炕下唉声叹气的贾东旭没好气地抱怨:“你以为就你憋得慌?我心里头比你更窝火!那丁建国算个什么东西?刚搬来没几天,就敢在院里摆谱,凭什么他家就收拾得那么光鲜亮堂,红漆大门擦得能照见人影,连窗台上都摆着鲜花?秦淮茹,你得想个法子收拾收拾他,不能让他这么得意下去!”
秦淮茹正低头纳着鞋底,闻言抬起头,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手里的针线在指间灵巧地转了个圈:“妈,您放心,我心里已经有谱了。到时候保管给丁建国一个小小的教训,让他知道咱们贾家不是好惹的。”
贾张氏一听这话,顿时拉下脸来,把烟卷往炕沿上一磕,烟灰簌簌落在褥子上,她拔高了嗓门:“我就说你跟丁建国之间没那么简单吧!不然为什么只肯给个‘小小的教训’?我告诉你,我要的是让他丁建国直接卷铺盖滚蛋,最好是走投无路,哭着喊着求咱们!”
秦淮茹耐着性子放下针线,劝道:“妈,这种事急不得,得一步一步来。丁建国现在正得瑟,要是咱们把事情闹大了,闹到院里人尽皆知,对咱们家也没好处。尤其是棒梗还得在院里上学,让人指着脊梁骨说闲话,孩子脸上也无光啊。”
贾张氏还想再骂几句,可看着秦淮茹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眼神里透着股稳当劲儿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,抓起炕边的烟袋锅子猛抽了一口,没再吭声。
贾东旭在一旁听得迷迷糊糊,本就喝了几两劣质白酒,这会儿酒劲上头,脑袋昏沉得厉害,打了个带着酒气的哈欠,往炕上一倒,扯过被子蒙住头,呼噜声立马响了起来。
秦淮茹走到窗边,悄悄撩开窗帘一角,望着斜对门丁建国家的方向。昏黄的灯光从丁建国屋里透出来,映得窗纸亮堂堂的,隐约能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。她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丁建国,你把房子收拾得这么利落,是等着娶章雪吧?想顺顺当当过日子?没那么容易!我倒要看看,等你的婚事黄了,你还怎么在院里挺胸抬头!”
她心里跟明镜似的,丁建国心心念念想娶的章雪,是棒梗同班同学丫丫的老师,性子温柔,模样周正,在学校里很受敬重。而她手里,恰好攥着章雪一个不愿让人知道的秘密——当年章雪为了进城当老师,改了乡下的出身,这事要是捅出去,在这年头可不是小事。
只要把这事添油加醋说给丁建国听,以他那认死理的较真性子,定然容不得这“欺瞒”,婚事自然黄了。不过秦淮茹没打算现在就动手,她想等丁建国把彩礼送了,把婚期定了,请帖都发出去了,再给这对新人来个措手不及——那样的“惊喜”,才够解气,才够让丁建国疼到骨子里。
丁建国对此一无所知,他正忙着给屋里添置物件,手里拎着块新扯的蓝布,比划着要给窗户做个新窗帘。看着宽敞亮堂的屋子,墙壁刷得雪白,新打的木柜擦得锃亮,心里美滋滋的。下一步就是把章雪娶进门,往后跟章雪、还有章雪带的小女儿丫丫,一家三口踏踏实实过日子。至于四合院里的那些是是非非,张家的争吵、李家的算计,他才懒得理会——只要不惹到自己头上,谁爱折腾谁折腾去。
另一边,闫埠贵气冲冲地回了家,一进门就把手里的烟杆往桌上一拍,震得茶碗都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