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次摸东西别摸后腰,那儿容易被人反制。”
“要摸就摸大腿外侧,动作小,隐蔽。”
话音未落,吴痕的大嗓门又炸起来:“安姐!你又欺负新人!”
“丁崇峰快来,再不来酸梅汤要被王浩那大胃王喝光了!”
安卿鱼冲丁崇峰眨眨眼,转身跑向门房。
丁崇峰望着她的背影,后颈的凉意却没散。
他摸了摸裤兜的金属匣,太极纹在指腹下凸得更明显了——这纹路他太熟了,
十岁那年在矿洞塌方现场,他从碎石堆里扒出块碎玉,纹路跟这一模一样。
后来碎玉被他爸连夜烧了,说“沾了不干净的东西”。
“叮——”
裤兜里的金属匣突然发出轻响。
丁崇峰心一紧,假装系鞋带蹲下来,借着阴影打开匣盖——里面躺着块半透明的玉牌,
刻着“镇魔司”三个篆字,背面是行小字:“持此牌者,见夜如见司首”。
“操。”他小声骂了句。玉牌在月光下泛着幽蓝,像块凝固的水。
“看什么呢?”
头顶突然响起声音。
丁崇峰手一抖,玉牌差点掉地上。
他抬头,林七夜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,乌鸦面具重新戴好了,只露出半张下颌线,
“九点了。”
丁崇峰猛地站起身,金属匣“啪”地合上。
林七夜没说话,转身往营区后墙走。
丁崇峰跟着,靴底碾过碎石子,每一步都像踩在鼓面上。
歪脖子槐树下,林七夜摘
“玉牌是真的。”
他说,“三百年前镇魔司初代司首的信物,后来在云州老金沟矿洞丢了。”
丁崇峰喉结动了动:“我爸说……”
“你爸没瞎说。”
林七夜从战术服里摸出包烟,抽出一根点上,
“老金沟底下压着只锁魂兽,玉牌是封它的钥匙之一。”
“三年前矿洞塌方,有人想趁机捞玉牌,结果引动锁魂兽苏醒——你爸是矿队队长,”
“他用命把玉牌塞进你怀里,自己留在了矿洞。”
丁崇峰的耳朵嗡地响起来。
十岁那年的记忆突然涌上来:地动山摇的轰鸣,他爸把他塞进通风管,血顺着下巴滴在他脸上,“
小峰,攥紧了,千万别松手”。
后来救援队挖了三天三夜,只找到他爸的安全帽,帽檐内侧用红漆写着“峰儿平安”。
“所以你参加镇魔司选拔。”
林七夜弹了弹烟灰,“不是为了除魔卫道,是为了查你爸的死因。”
丁崇峰没说话,指甲掐进掌心。
“今晚的模拟训练,是为了告诉你两件事。”
林七夜盯着烟头的红点,
“第一,战场没有‘可能’,只有‘必须’——你刚才摸曹渊对讲机,是想确认他是不是活人,对吧?”
丁崇峰点头。
“第二。”
林七夜把烟碾灭在树桩上,
“你要找的答案,在城西老电厂。”
他指了指东边的天空,那里有火光在云后忽明忽暗,
“半小时前,卢宝柚带着机械狗进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