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1章 天衍大魔(3 / 6)

自我消耗;水晶苔藓的蓝光凝结成冰,冰层里却燃着幽火,冰与火在同一处灼烧又冻结,出“滋滋”

的声响,那声响里带着冰与火的痛苦呻吟,冰壳破裂处涌出的不是水,而是带着火星的白雾,白雾落在草木上,草木便在冰封中燃烧,一边结冰一边冒烟,景象诡异而凄惨;古松的年轮逆向旋转,从翠绿退回焦黑,树皮上甚至浮现出过往被雷电劈中的焦痕,焦痕里还嵌着未散尽的电芒,那电芒滋滋作响,像是在重演当年的灾难,又从焦黑化作虚无,连松针落地的轨迹都在重复“存在—消亡”

的死循环,每片松针落地时都带着一声细微的叹息,像是在哀悼这永无止境的折磨——它竟能在“逆”

中强行制造“循环”

,让生灭变成无解的死局,像是在原地画了个永远走不出的圈,每个转角都通向更深的绝望,让人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曙光。

任逍遥周身的光暗二气刚要流转,便被紫黑气流冻住,像是被封在琥珀里的飞虫,翅膀扇动的轨迹都清晰可见,却再难前进一步,连挣扎的力气都被这冻结抽干,身体变得沉重而麻木,像是灌满了铅。

识海中的灰白纹路泛起褶皱,那些刚融合的生死、虚无之力像是被投入了错位的齿轮,运转时出刺耳的摩擦声,那声音尖锐得像是金属在互相刮擦,仿佛下一秒就要崩碎,连带着他的心跳都漏了半拍,胸腔里泛起窒息般的闷痛,像是有块巨石压在上面,喘不过气来。

他猛地咬破舌尖,紫金血气喷在掌心,却在接触空气的刹那被扭曲成墨色,血气中蕴含的生机竟自行转化为死气,像被抽走了所有温度,连带着他的经脉都泛起针扎般的麻意,从指尖一路蔓延到心口,仿佛五脏六腑都被这死气侵蚀,正在一点点失去温度,身体里的暖意被一点点抽离,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寒。

“光暗相生,生死相依……可若连‘相生’‘相依’本身都被逆反呢?”

天衍大魔的巨影俯身,金字塔头颅上的无数鬼脸同时睁眼,眼瞳里的光暗之力疯狂旋转,形成一个个微型的漩涡,漩涡中能看见无数生灵在光暗交替中痛苦挣扎,最终化为虚无,那些生灵的面孔模糊,却能让人感受到他们深入骨髓的绝望。

任逍遥的识海瞬间被亿万执念淹没:婴儿时的懵懂变成被丝线操控的傀儡,每一次啼哭都透着身不由己的绝望,丝线的另一端缠在无形的骨节上,拉动时连神魂都跟着震颤,仿佛要将他的本真从根处剥离,让他变成一个没有自我的空壳;少年时的锋芒化作刺向自身的利刃,剑尖的寒光映着自己惊恐的脸,剑穗上的玉佩碎成齑粉,每一片碎片都刻着曾经的誓言,誓言在碎片中扭曲成嘲讽的笑,像是在嘲笑他曾经的天真;修炼时的专注凝成永远无法突破的枷锁,锁链上的符文正是他亲手刻下的誓言,符文闪烁间,连丹田的灵力都开始逆向流转,像是要将他过往的修行尽数颠覆——这一次,不是勾起执念,而是要将他的存在本身都改写成“逆”

的一部分,让他从根源上成为天地秩序的对立面,连呼吸都带着逆反的韵律,每一次吐纳都在消耗着自身与天地的联系,让他越来越孤独,越来越背离这个世界。

剧痛中,任逍遥忽然瞥见太极光圈的残痕:光暗二气虽被扭曲,却在碰撞的刹那溅出一丝混沌的灰白,那灰白如同一滴墨落在宣纸上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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