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。
顾登在一旁记录着,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,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男人说完这些话,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,肩膀垮得更厉害了,只是手里依旧紧紧攥着那个装着戒指的证物袋,像是那是他唯一的支撑。
“戒指是我去年给悦悦买的。”男人忽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几分温柔,“她生日那天,我攒了三个月的工资,在商场里挑了好久,选了这个刻着‘悦’字的。她说她很喜欢,每天都戴着。”他顿了顿,指尖轻轻摩挲着证物袋。
“这是我跟悦悦唯一的念想了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,右眼慢慢闭上,像是在回。
陈北安叹了口气,对顾登说:“先带他去做笔录,按流程走。”
顾登点了点头,起身对刘林说:“跟我来吧。”
男人站起身,依旧紧紧攥着证物袋,跟着顾登向外走。
他的脚步很慢,每一步都像是很沉重,疤痕扭曲的脸上,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那只完好的右眼,偶尔会看向窗外,像是在寻找什么。
“这次真这么快结案了?”
顾登有些惊奇。
“不,或许才刚刚开始,这个刘林还是有很多口供是对不上的。而且酒吧那女人说那晚看到的是一辆还不错的黑色车子跟在后头,但刘林现在这个模样,完全不符。”
陈北安面色些许严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