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就直说,你何时这般磨磨唧唧了?”
“是。”飞白有些为难,“小的听琼华殿的人说公主原本早早便出宫了,之所以这个时候还未回来,是、是因为去了国师的龙渊阁讨教了棋技。所以才……”
沈徽之嘴硬:“不过是讨教棋技了,又不是不回来了,有什么可担心的?再说了,公主以往也不是如此吗?”
飞白看着自家主子:“可、可是这样……哎!公子您为了公主殿下日益苦读,想着要在朝堂上帮上公主,可公主还有那闲情逸致去龙渊阁。要小的看您前不久费尽心思才留在琼华殿这心思算是打错了!”
沈徽之笑着摇了摇头,这心思打错了吗?他倒是不这么觉得。“还有什么一起说!”
飞白那简直是恨铁不成钢:“公子,您怎么不着急!”
“急?我为什么急?”
但其实沈徽之怎么能不急,他只要一想到她与楚清商共处一室,他就要嫉妒的发疯。攥着书卷的手发紧,指节泛白,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溢出来。
可谁让他现在……
沈徽之不能再纵容自己仔细想下去,好不容易静下心来,现在因为楚清商那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海岸,波涛汹涌。
他放下书卷,站起身来,一遍遍的在心底强压着自己的情绪。他真的很害怕自己会在下一刻因为她而发疯,果断大不离开了书房。
飞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高喊:“公子,您这是要去做什么?”
回答他的是一片无声。
还不知道自己闯祸的飞白,不解的挠了挠自己的额头。“不是说不急的吗?这怎么一溜烟的功夫便不见了?”
此时,楚清商上赶着去见沈徽之,却在即将靠近漱玉院的前一刻,突然顿时脚步。想起来那日沈徽之离开的是那样决绝,可如今自己上赶着去,那岂不是……
今日他未在外迎她回府,是记得她说过的话?还是在生气?如果是记得她说过的话,顾忌着身子也就罢了。可若是因为生气,因为她见了云无咎一面而生气,再说她见云无咎,那完全是于公,也没做什么。
楚清商突然改变了主意,脑中不自觉的想起街道上,听到婆婆和女子说的话:男人不能惯着。
“对!男人不能惯着。”
身侧的侍女问道:“公主怎么了?”
楚清商:“本宫今日累了,想回去休息。都是有什么事情,就让驸马爷来琼华殿找本宫吧!”
这也算给沈徽之留了台阶。若是他来,那一切都将一笔勾销,若是不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