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既然是选择了林大人,那便自然是看上了林大人的本事。当然,明人不说暗话,在这件事情里我的确是有些私心的。”
林琼闻言,倒是稍加疑惑。“哦,驸马何意不妨直说。”
沈徽之:“明昭罪臣之子,这是整个京都人尽皆知的事实,当承蒙外祖父关照侥幸留下一命,而后又承蒙陛下赐端阳公主下嫁。虽然表面上看,风光了不少,但这其中心酸又有何人知晓?”
林琼:“所以驸马爷想借此让我出面为自己谋得一个好前程。”
沈徽之摇了摇头,“好前程倒是算不上,明昭早起这件事情上还是尚有自知之明的。我只是希望在此事上帮了大人,那以后大人能念着明昭这份好。若真的有那么一日,明昭总要求着安稳度日才是。”
“你?”林琼打量着他,“我近日也曾听闻了不少关于端阳公主与驸马爷的风言风语,听闻公主近些日子来,对驸马爷似乎好了不少。驸马现如今应该居住在公主府吧?”
看来老东西,这些日子里可没少关注公主府。
沈徽之:“倒是不瞒林大人,的确如此。但有一句老话说得好,做戏嘛,那倒是演给外人看的。”
林琼惊讶,反应过来后端起茶水。“我竟一时不查,不知这其中的原由,还请驸马爷请勿怪罪。在下在这里以茶代酒给驸马爷赔礼道歉了。”
沈徽之:“林大人着实是客气了,正所谓不知者无罪,更何况明昭相信林大人一定不是故意的。”
林琼:“是,是!驸马爷说的。”
沈徽之与他装模作样的寒暄了几句,便开始给林琼下套。“我若是没记错,林大人的父亲说起来算是与外祖父同出一处,按照规矩明昭也该在这里称呼林大人一声叔父。既然是一家人又何必这么客气。”
林琼抬眸对上沈徽之笑眯眯的模样,心底在那一瞬难以用言语形容,总之周遭不自觉的冷了不少。低头时才发觉自己攥着茶盏的手,手心已经被汗珠打湿。
沈徽之:“叔父怎么了?看起来整个人的脸色有些不好,是不是病了?可需要明昭差人去请大夫?”
林琼慌张整理着自己的状态,“多谢驸马爷的好意,但我没事,没事,就不劳烦驸马爷为此费心了。”
若是让他的主子知道了他在这里私自见了端阳公主的驸马,只怕他的好日子可要到头了。
林琼心底清楚这一点,沈徽之自然也是清楚。
“都说了,咱们是一家人叔父这般客气干什么。”沈徽之当即就要让飞白,“还愣着干什么没有看到叔父脸色不好吗?那还不快点去请大夫来此为舅父诊脉,记得要请整个京都最好的大夫,花最好的药,无论多么费时费力一定都要治好叔父的病。”
飞白:“是。”
眼看飞白正要抬脚离开雅间,林琼慌张的站起身来阻止。“不!不用了,我很好,我没事,用不着大夫。”
沈徽之还在一旁拱火,“可是叔父现在的脸色一点也不好,真的没事吗?”
林琼坚持:“我没事,我只是……”
他垂眸,对上的是沈徽之不怀好意的眼神,此刻的沈徽之是嘴角挂着笑的,只不过他手中紧紧地捏着茶盏把玩,有那么一瞬林琼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现如今就是他手中玩弄的茶盏,保不齐一个手滑,啪的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