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换不掉就去找上面,总之,别耽误他的事儿。”
“噫~~~~那不没个朋也没个友的?”
“有吧,不过我没见过。”
“那结婚了?”
“女朋友都没,结啥婚?人这种,估计,女朋友都是为了之后,家里给安排的吧?”
李乐点点头,一趿拉拖鞋,“走,到点儿了,下楼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梅苹换了件素色衬衫,姬小雅依旧是那身宽大的t恤牛仔裤,许言的白poLo衫笔挺如新,连分头都纹丝不乱。
瞧见都是大裤衩老头衫,趿拉着拖鞋,piapia着下楼来的李乐和蔡东照,许言微微一皱眉。
李乐滋当没瞧见,一招呼蔡东照,“走,填肚子去!”
“吼!”蔡东照咧嘴一笑,露出不太齐整的龅牙,领着众人出了门。
夕阳沉入灰蓝色的海峡,天际晕染开一片橘红与黛紫的油彩。
镇上的喧嚣并未因暮色而稍减,反而愈发热烈。
摩托车的轰鸣、餐馆排档的锅铲碰撞、各种声调的闽南乡音,混杂着愈发浓烈的鱼腥、和若有若无的柴油味,形成一片市井交响。
路边的小摊已亮起昏黄的灯泡,飞虫在光晕里乱舞。
蔡东照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窄巷,尽头是一家不起眼的大排档。
水泥门廊低矮,墙上剥落的白灰和红砖底子上,歪歪扭扭挂着灯箱招牌,“阿肥”二字亮得刺眼,“海鲜”则时明时暗。
门口支着半人高的玻璃海鲜池,氧气泵突突作响,池子里挤挤挨挨,张牙舞爪的花蟹拖着粗壮的螯,深褐色的鳘鱼贴着池壁缓缓游弋。
浅水格子里是密密麻麻吐着舌的花蛤和青蛤,几尾鲈鱼在有限的清水里徒劳甩尾。
蒸腾的海水腥气扑面而来,混杂着炒锅爆香的蒜蓉和辣椒气息。
进到店里,砖墙老旧,头顶几把吊扇嗡嗡吃力地转着,扇叶上一层黑不溜秋的薄腻。四四方方的小折叠桌铺着一次性塑料布,矮板凳矮马扎。
正是饭点,人声鼎沸,本地食客居多,呼朋引伴,杯碟碗筷劝酒声混着方言俚语,烟雾缭绕。
靠墙角,一个褪了色的财神龛前插着几炷未燃尽的香,空气里混杂着酒气、汗水、海腥和廉价香火味道。
“梅老师,环境是差了点,但我保证,这里的鲜货是码头直落,做法地道。”
蔡东照显然常客,轻车熟路找了张靠墙相对清净点的空桌坐下,扯过桌面卷着边的菜单,“我来点?”
梅苹笑了笑,对环境的喧嚣似乎浑然不觉,目光扫过四周烟火气十足的图景,“说了,听你安排。尝尝特色最好,这顿不算经费,我请客。”
“好嘞!”蔡东照冲里面喊了几句闽南语,很快一个光着膀子、系着油腻围裙、叼着烟的胖老板过来,蔡东照捏起菜单,熟稔的操着一口听不懂的方言。
“老规矩,酱油水杂鱼来一份!要今天刚上岸的巴浪、黄翅、加网!”
“白灼小管,要带籽的!”
“清蒸桂花蟹!”
“油淋螺片,再来个清炒地瓜叶,一个海蛎豆腐汤!”
“对了,再来五碗咸饭!”
等点完,蔡东照回头解释道,“酱油水是我们这最家常也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