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的做法,咸饭是标配,桂花蟹是我们这儿的特产,平日里都少的吃,也是沾了梅老师的光。”
“客气什么,来了就吃特色的。”
等菜的间隙,李乐懒洋洋的靠着墙,目光看似随意地滑过门口形色匆匆的人和狭窄巷弄外的灯光。
姬小雅和许言之间隔着明显的距离。
许言皱着眉,掏出纸巾,仔仔细细把面前的塑料布又擦了一遍,又把竹筷拆开,在一次性纸杯里涮了又涮,似乎要洗掉这环境里无处不在的烟火俗气,才勉强搁在叠好的纸巾上。
姬小雅则伸长脖子,好奇地打量邻桌的菜式,鼻翼翕动。
“叮铃哐啷”,没一会儿,传菜单小哥,手脚麻利地端上不锈钢盘子。
头一道便是是清蒸桂花蟹,本地十月最肥美的青蟹品种,巴掌大,橙红油亮的硬壳下,饱满紧实的蟹肉和膏黄堆叠如山。
几片嫩黄的老姜压在蟹壳上,最简单的烹饪,最大程度锁住了海蟹特有的鲜甜回甘。
“趁热吃!”蔡东照抓起一只,掰开壳,金黄油亮的蟹膏几乎溢出,“梅老师,给,十月正当时,这东西肥得很!”
姬小雅学着样伸手去抓,被烫得“嘶”一声,惹得蔡东照哈哈笑。
随后是满满一盆“酱油水杂鱼”。
五六种形态各异的小海鱼,听了蔡东照的解释,众人才知道,小手指长的尖嘴鲮,也叫狗母鱼,体侧扁呈银色的巴浪鱼,鳍尾带黄的黄翅,头大身圆的加网鱼,带斑点的石九公,也叫褐菖鲉,杂烩一锅,浸在深褐色、油亮浓稠的酱汁里。
酱汁由酱油、水、几片姜、几瓣蒜、一截青翠的蒜苗段,或许还有一小撮萝卜干丁熬煮而成、咸鲜中带着一丝微妙的回甘,鱼肉细嫩,筷子一夹就离骨,浸润了浓郁的酱香。
“这酱油水,最能吃出原味。”蔡东照用勺子舀起汤和鱼,“别看鱼小杂,都是从网里挑出来的好货。”
李乐夹起一段石九公,鱼皮微焦,鱼肉细嫩,酱香入味却掩不住底子里的鲜。
再下筷子时,眼睛瞥到门口又进来两个穿着花衬衫的精瘦男人,眼神飘忽地在人堆里扫了一圈,最后落在他这桌外地面孔上片刻,才在角落挤了个位置坐下,自顾自开啤酒。
“来来,配饭绝配。”蔡东照热情招呼,“梅老师,试试这个油淋螺片。”
李乐刚刚就瞄见了门口大灶上,厨子的做法,切得极薄近乎透明的螺片,在滚烫葱油里一激,瞬间蜷曲成花,仅淋了薄薄一层咸鲜酱油提味。
可吃到嘴里,带着爽脆和鲜甜。
随着几道菜不断上来,多是蔡东照热情介绍,姬小雅好奇追问,梅苹细细品味,脸上带着认真。许言沉默进食,偶尔用纸巾擦拭嘴角,动作标准如一。
李乐则埋头对付那只蟹,吃得专注认真,偶尔抬眼看看周围的环境和人。
梅苹则在品尝之余,神色渐渐严肃起来,似在整理思绪。
等瞧见菜都上齐,梅苹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,清了清嗓子,“我简单说下明天的工作。”
所有人停下动作,看向她。
“不用,你们吃你们的,我说,你们听这就行。”
几人这才又动了筷子,可耳朵支棱着。
“我们明天上午九点,去镇上。已经通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