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抻脖子看:“这啥玩意?”
“粉丝酱渣粥,管够。”何雨柱先舀一勺喝了。
许大茂凑近闻:“嗖了吧?”
老赵瞪眼:“放屁!刚熬的!”
到底没人敢先动。秦淮茹挤上前:“给我来碗。”她喝得急,嘴角沾着酱渣。
陆续有人跟上。食堂渐渐响起吸溜声。许大茂憋到最后一个,喝半碗呸地上:“猪食!”
但没人接茬。
大家都埋头喝粥,喝完了拿水涮碗,涮完的水也仰脖子灌下去。
下午厂办开会,烟雾呛得人睁不开眼。李副厂长敲桌子:“工人吃不饱就要闹事!谁有办法?”
采购科长老刘嘀咕:“黑市粮价翻三倍了……”
“那也不能买!”杨厂长摔了茶缸,“这是原则问题!”
何雨柱一直没说话。散会后他拦住老刘:“黑市在哪?”
老刘吓得捂他嘴:“祖宗!你想挨枪子儿?”
天黑透时,何雨柱骑车绕到北新桥。胡同深处有个棚子,人影绰绰,空气里有炒面粉的焦香。卖粮的裹着破军大衣,手指比划:“棒子面五毛,白面八毛,不要票。”
何雨柱捏把面一搓:“掺了一半石膏粉。”
卖粮的变脸:“爱买不买!”
棚子后头突然乱起来。市管办的手电光乱晃:“抓投机倒把!”
人群四散奔逃。何雨柱被人流卷着跑,胳膊猛地被拽进岔路。拉他的是个戴狗皮帽的老汉:“干部同志别掺和!”
老汉袖口露出半截粮本,盖着红星厂食堂的红章。何雨柱反手扣住他:“老孙头?”
老孙头哆嗦着掏出个布包:“我就换点药钱……老伴瘫炕上等药呢……”
布包里是厂里发的劳保手套,拆了线重织成小孩毛衣。何雨柱松开手:“粮本哪来的?”
“捡……捡的……”
回厂路上,何雨柱车把挂着那包毛衣。保卫科值班室亮着灯,他拐进去查领粮记录。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