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(1 / 5)

周宁笑:“你们的表真多。”她转向沈荔,“那你们如何处理‘风口’?你就是现在的风口。”

“把风口当电风扇。”沈荔很平静,“开一挡,够用就行。”

台下笑声大了些。这种笑帮她把严肃的词翻译成了“人话”。

周宁没有被打乱:“我还想问——‘透明’。沈小姐的透明曾经让项目脱困,但当它成为‘必须’,会不会变成另一种神话?神话会吞噬个体。”

这个问题像一片薄薄的刀片,滑过来,几乎不带血。

沈荔没有立刻回答。她把麦克风放低了一点,像在思考一个孩子问的“为什么星星会眨眼”。

“透明不是信仰,是止痛片。”她说。

“止痛片不是天天吃。我们在危机时把它咽下,是为了让公众知道我们没撒谎;平时,我们把它放在抽屉里,因为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——在孩子慢吞吞的句子中,等他把故事讲完。”

她转向周宁:“你说‘神话’。我理解。但我更怕的是‘遮羞布’。当我们把不透明当成专业,当我们把‘请相信我们’当口头禅,很多事就会开始松动。不是我不信人,是我希望‘制度’替我信人。”

周宁看她一会儿,笑容像被一根极细的针挑了一下。她没有再追。主持人顺势宣布进入自由提问。

第一位提问者是来自欧洲的教育记者,他的问题抛向顾栖:“你支持沈小姐多少?当她和你意见相左时,谁说了算?”

这个问题让会场里很多人的背脊直了一下。

顾栖把麦克风置于唇边,停了两秒:“规则说了算。”他顿了顿,又加了一句,“规则是我们共同签字的那份。”

这一句,等于公开把“共治”写在天花板上。有人低声啧了一声,有人抿笑,有人认真地记笔记。

第二位提问者是东南亚一家公益组织的负责人:“如果Y集团加入,名字不露出,真的会甘心吗?你们如何确保他们不会绕开你们做一个‘看上去一样’的版本?”

“确保不了。”沈荔毫不犹豫,“我们只能把‘复制成本’提高——不是在合同里,是在机制里。”

“我把共创日切成结构、把专户开成公开、把志愿者变成‘人名墙’。你想复制,行,你得一条一条做。你做得越像,你越不需要我的名字;你做得越不像,公众越看得出你在做‘样子’。”

她看了眼镜头:“我不怕被抄。我怕的是没人抄。”

这一句,台下安静了半秒,然后响起一片由远及近的掌声。

自由提问到尾声,一个年轻的志愿者举手,声音略带发颤:“沈老师,您会累吗?如果有一天很累很累,想停一会儿,怎么办?”

这个问题不在“国际议题”的范畴,却像一粒沙进了鞋。沈荔的喉咙像被什么轻轻地拂过,她侧头,看了一眼台边光影里安静坐着的顾栖。他不动,只在她看过去的那一秒极轻地点了点头。

她收回视线:“会,很累。”

“累的时候,我会做两件事:第一,找一场共创日,坐在最后一排,让一个我不认识的孩子给我讲书;第二,承认自己的软弱,然后继续。”

她停了停,笑了一下:“我还有第三件——有人会把我从战场上拽下来十分钟,强迫我喝水。”

前排有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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