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别家的。
之前崔大爷未想过此事,是以为崔四娘会跟闲王……
“父亲,之前崔家的事和生意,我并未真正上心过。”元扶妤坦诚同崔大爷道,“可经过闲王一事,我明白……我既是崔四娘,那与崔家便天然密不可分,我想在京都立住脚,那崔家必须要有根基。我有朝中的门路,能助崔家青云,但崔家要依附朝中贵人,便要有能被朝中贵人用的地方。”
崔大爷是个聪明人,明白元扶妤话中之意。
元扶妤此时说的朝中贵人,便是谢淮州……
崔大爷听了这话,按在桌案上的手生出一层细密的黏汗。
望着桌案上摇曳的琉璃灯,崔大爷皱眉:“可,汉阳谢家……他们的生意可比我们崔家大的多啊!”
元扶妤手肘搭在桌案上,朝崔大爷凑近了些:“汉阳谢家与谢淮州的关系人尽皆知,有些事……我们商户崔家可以办,商户谢家办不得。”
况且,元扶妤知道,谢淮州自幼在其养父母膝下长大,对汉阳谢家可没有多少感情。
崔大爷静坐了会儿,问:“四娘,你想要掌控崔家的生意?”
“若父亲信不过,可以先以京都试试,京都我说了算,旁人不得插手,父亲盯着崔家……不要内斗给京都这边使绊子。”元扶妤说。
崔大爷端起茶盏:“你让为父想想。”
知道崔大爷看重利字,元扶妤唤了声:“锦书……”
守在门外的锦书应声进门:“姑娘。”
“去把何义臣送来的那个樟木箱子拿来。”元扶妤道。
锦书从元扶妤的内室轻松抱出一个大箱子,着实是吓了崔大爷一跳。
见元扶妤拿起灯盏起身,崔大爷也跟着站起走到那口箱子前。
元扶妤将箱盖掀开,从里面拿出一本册子递给崔大爷:“这是世族王家在各地的产业粗略记录,这一箱都只是一部分……”
崔大爷翻看着册子,只觉心惊肉跳。
王家的事崔大爷听说了,南山藏匿死士,意图篡逆,闲王发现之后,竟胆大妄为弑杀闲王,陛下亲自下令夷三族。
一般来说灭族抄家,抄没的家产中,银子归入国库,或是皇帝私库。
经营性的产业由官府变卖,款项入国库,或是由皇帝赏赐给皇亲贵胄。
“你的意思是,这些产业可以让我们崔家拿下?”崔大爷心突突直跳。
“崔家吃不下全部。”元扶妤望着崔大爷,“父亲可以抬回去看看,把想要的誊抄一份,我自有法子让崔家拿到。”
崔大爷抬眸看向女儿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,只觉自己对女儿在这京都之中涉水之深怕超乎他的想象。
“好,为父今夜便看看。”崔大爷视线贪恋望着那口箱子,小心翼翼问,“若为父让明日押送货物进京的那几位管事和你二叔一同来参详,不知道……会不会给你引来什么麻烦?”
崔大爷虽然是崔家的当家,但对各地情况并不是全然都清楚,崔家的十几位管事成日走南闯北,比崔大爷更清楚一些。
“无妨,父亲只要信得过管事。只是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,不将此事传出去……否则事情就不好办了。”元扶妤说。
“好!你放心!”崔大爷眼底压不住的喜色,他抚了抚手中的册子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