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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若是想问我太后是什么时候给长公主用的毒,这个……我也实在不知,听说此毒并非服下后不会当即发作,太后是长公主的亲生母亲,下毒的机会太多。”
元扶妤听着王廷松虚弱又缓慢的声音,闭着眼回忆着。
她母亲下毒的机会的确太多。
在她们母女还未撕破脸前,她的母亲每日都会派心腹给她送汤羹、点心。
那时的元扶妤怎会想到,自己居然还需防自己的母亲。
若真如王廷松所说,母亲要那个位置,杀了她这个阻碍理所应当,要了元云岳的命也能算是情理之中。
可律儿呢?
律儿那时年幼,她与元云岳一死,太后听政必顺理成章。
太后掌权几年之后,再徐徐图谋那个位置,这才是最稳妥的。
她的母亲最擅长蛰伏,也最懂得隐忍,又怎么如此急不可耐的给她、元云岳、律儿一同下毒?
元扶妤沉思片刻,眉头舒展。
她的母亲,一开始或许是打算杀了她之后先行听政,然后再图谋大位。
只是,在律儿被太后带走教养之前,一直是元扶妤带在身边的。
律儿与她同在一处,母亲让人送来的点心,她又怎么会拦着律儿不让吃?
就连元云岳也几乎是时时都在她那,与她同吃同住。
毒,是那时就下了。
元云岳和律儿两人,竟是被她牵连……
无妄之灾。
“卢大人救下的那位程大夫,如今在哪儿?”谢淮州问。
王炳凌替自己喘息不止的父亲抚着背,皱眉道:“这谢大人想知道,怕得去问卢大人了。”
谢淮州点了点头,该问的都问了。
他拿起桌案上那些举子画押过的口供,起身要走。
“谢淮州!”王廷松唤住谢淮州,咳的双眸充血,“你答应老夫的,万般罪责,只牵连三族,你若食言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咳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谢淮州脚步一顿,侧头戏谑睨了眼王廷松,语声讥讽:“王老大人放心,我自然会上书陛下,只诛夷王氏三族,但……若陛下震怒,我便爱莫能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