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,越是在朝政上耗费心力,就死的越快。
谢淮州再次用了那个许诺。
他想让元扶妤放权静养,他愿意为元扶妤马前卒,替元扶妤推行国政,把大昭变成元扶妤想要的那个大昭。
彼时,元扶妤只觉这个商户子在知道她身体情况之后,终是露出了贪婪的獠牙。
重生之后,元扶妤才明白,他们二人……
一个是因情深才插手朝局。
一个是为朝局才演绎深情。
此时此刻,元扶妤因曾对谢淮州的偏见而愧疚,不自觉握住了谢淮州的手。
谢淮州与她交过手,他有这么好的身手,即便裴渡也不是他的对手。
当时在画舫,谢淮州自保绰绰有余。
但谢淮州还是护在她身边,为她挡了一箭。
昨夜,爆炸之时,同样……
不护她,谢淮州不会伤的如此重。
曾经她是长公主,谢淮州舍命护她。
如今她是崔四娘,谢淮州依旧舍命护她。
正单手撑着脑袋在一旁打盹的董大夫头陡然往下一沉,猛地惊醒,忙抬头朝床榻瞧去。
看着元扶妤坐在床榻旁握住谢淮州手的坐姿神态,董大夫恍惚了一瞬,就那么放下手静静望着床榻上的两人,什么也未曾说。
谢老太太在侧殿稍作歇息,起身想瞧瞧谢淮州的情况。
走至廊庑下,谢老太太不经意从未关严实的窗棂瞧了进去,见能指使裴渡的那个崔四姑娘正握着自家孙子的手。
她立时抬手按住心口,心扑通扑通直跳。
哪怕谢老太太现在已经甚少出门,也知道这崔四娘是长公主的心腹。
长公主的心腹,不是都想她的孙子为长公主守节吗?
谢老太太正惴惴不安,就见裴渡正往这里走来,她忙假做被呛到咳嗽了两声,也抬脚往殿门口走。
殿内,元扶妤听到廊下传来的咳嗽声,慢条斯理将谢淮州的手放入被子下,回头看到目不转睛望着她的董大夫:“董大夫不如先去歇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