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必他人插手。”
裴渡颔首,没再说什么,亲自去取公文。
元扶妤立在殿门外良久,才转身回寝殿。
谢老太太拄着拐杖立在董大夫身旁,见董大夫给谢淮州诊脉,低声同董大夫说:“长公主还在时,那个汤药含璋一喝就是两年多,我听说……那种汤药喝的时间久了对身体影响极大,所以和您说一声,您看……需不需要我让人去把那个药方取来给您瞧瞧?”
“谢大人已经断药快四年了,不会有什么影响。”董大夫道。
“那就好!那就好!”谢老太太连连点头,余光瞧见从殿外进来的元扶妤,谢老太太瞧了眼诊完脉要给谢淮州换药的董大夫,拄着拐杖朝元扶妤走来,“崔姑娘,老身有几句话想单独与崔姑娘说,不知道方便不方便。”
元扶妤看向谢老太太,颔首。
“我们出去说。”谢老太太亲切握住元扶妤的手。
元扶妤虽不自在,却也未甩开。
与谢老太太同到殿外,老人家缓声开口:“崔姑娘,之前我便听含璋的堂兄说起过崔姑娘,听说含璋待崔姑娘非同寻常,这次……含璋出事,老身见崔姑娘待含璋亦是情深义重,很是感动。”
元扶妤望着话还未说尽的谢老夫人,静待下文。
“但这到底是在长公主府,不论是裴渡还是董大夫,都是长公主的家臣,虽说崔姑娘也是长公主心腹,一时间裴渡与董大夫还未能察觉。可老身还是希望你能克制与含璋的情谊,否则……一旦被忠于长公主的这些人察觉,含璋便有失权之危。”谢老太太语声很温和。
元扶微微抬起下颌,沉着漆黑的眸子不动声色望着谢老太太:“谢老太太既然怕谢大人失权,为何又要私下为谢大人安排留后之事?”
“崔姑娘千万别误会,崔姑娘与含璋若两情相悦,老身高兴还来不及,并非是要拆散姑娘和含璋。”谢老太太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,“长公主离世快四年,含璋好不容又遇到一个心怡之人,老身不论如何都会成全。可含璋的情况崔姑娘应当了然,他恐怕不能给崔姑娘一个明媒正娶的婚礼,希望崔姑娘不要介意!”
元扶妤平静无波的眸子微阖,似要透过老太太浑浊泛红的眼睛,看透谢老太太的内心:“所以,谢老太太是打算,暗中为谢淮州找人留后,明面上……让谢淮州为长公主守一辈子,来稳固权势?”
谢老太太用恳切的目光望着元扶妤:“我们谢家不会亏待崔姑娘的,我会书信一封……让谢家不遗余力助崔家生意,算作弥补崔姑娘。”
元扶妤陡然便明白,谢淮州为何最后会同谢老太太离心。
明白谢淮州第一次向她提出,要用那个无不应允的许诺求她放下朝政,握着她的手说……他只有她了,那时不是为权力演情深,而是肺腑之言。
“谢老太太若当真了解谢淮州,就该知道他不是恋栈权位之人。你这般怕谢淮州失权……是怕谢家失势吧?”元扶妤嗤笑,“当年状元郎谢淮安得先皇应允,为长公主准驸马后,玄鹰卫还未深查谢淮州的身世,谢淮州乃是汉阳府商户谢家过继给读书人家,得以参加科举夺魁的消息就传开了。长公主原以为是谢家大房为借长公主的势获利,如今想来……怕是谢老太太将消息放出去的吧?”
谢老太太心一惊,崔四娘猜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