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?还是……含璋连这个都给这崔四娘说了?
“用祖孙情做筹码,以性命做要挟,使谢淮州不得为双亲报仇。利用谢淮州权势,为谢家谋利。”元扶妤唇挑凉薄,转身朝殿内走去,“谢老太太当真是会将谢淮州……物尽其用呢。”
谢老太太眼底的恳切陡然变得凌厉,可握着拐杖的手却不住轻颤。
元扶妤余光看到已端着汤药回来的锦书,从锦书手中接过汤药托盘,说了一句:“锦书,去让人送谢老太太回谢府……”
谢老太太转头震惊看向元扶妤的背影:“这里是长公主府,不是你说了算!”
元扶妤闻言步子一顿,侧头朝身后谢老太太看去,眸色寒凉:“那谢老太太就看看,我说了算不算。”
说完,元扶妤朝谢淮州床前走去。
谢老太太面色越发难看,她没忘今晨裴渡要送她离开时,是崔四娘一句话,她才留了下来。
锦书立在门口对远处玄鹰卫招手,让玄鹰卫送谢老太太回去。
昨夜玄鹰卫掌司裴渡就交代过,若他不在时崔四娘有什么吩咐照做便是,玄鹰卫对谢老太太做了一个的手势。
元扶妤将黑漆描金的托盘放在一旁,见董大夫为谢淮州换好药,又将谢淮州扶起,她捧着药碗走至床榻边坐下。
董大夫让谢淮州依着自己,配合元扶妤给谢淮州喂汤药。
元扶妤将药送入谢淮州口中,似是随意一问:“谢老太太说……长公主还在时,谢大人喝什么汤药喝了两年多?他身体有恙?”
董大夫合上谢淮州下颌,迫使谢淮州将药汁吞下,也未隐瞒:“那倒不是,谢大人身体康健,只是长公主摄政时国政繁忙,殿下本就心力交瘁,谢大人担忧孕育子嗣会掏空殿下身体,便喝了两年的汤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