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,准得夸你。”
风从星田吹来,带着稻花的清香。道胎冰壳上的裂纹已经完全愈合,表面的玉色泛着温润的光。孢子们悬浮在冰面上方,像一群发光的萤火虫,把晨光折射成七彩的光晕。
墨衡摘下手套,轻轻碰了碰一枚孢子。这次他没有感到疼痛,反而像触碰到了某种柔软的东西——是老妇人的体温,是孩童的笑声,是书生写下的“民以食为天”,是所有在灾年里互相扶持的人,共同织就的……
文明的温度。
“林小姐。”他转向林语,机械义眼的蓝光里多了几分温度,“记录下来。这些孢子的情感能量,或许能解释为什么我们的文明能熬过徐福的‘黍离之悲’。”
林语点头,全息屏上开始记录孢子的能量波动曲线。她瞥见曲线末端有一个微小的凸起,像心跳般规律——那是某个孢子里的孩童影像,在粥棚里踮起脚,把最后一颗红枣塞进了老妇人的碗里。
星田的稻穗在风里轻轻摇晃,叶尖上的玉液丝闪着金光。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,他们追着一只花蝴蝶跑过田埂,脚边的孢子被碰得轻轻晃动,洒下点点银芒,像撒了一把星星。
朴正雄望着这一切,突然明白——所谓文明的防御机制,从来不是冰冷的程序或强大的武器。是……
记住那些温暖过我们的人,传递那些让我们继续热爱的理由。
而道胎里的孢子们,正用七十亿段记忆,为文明织就一件最柔软也最坚韧的铠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