榆木脑袋,儿臣才不要嫁给他!现在这个陈锋,儿臣听说了,是个从冀州乡下来的山野村夫,如何配得上本公主金枝玉叶的身份?”
她越说越气,眼眶都红了:“而且,那个谢靖不要我,您转手就把我塞给这个陈锋,女儿的脸面还要不要了?这不明摆着告诉全天下的人,我萧明月就是个没人要的公主,只能当个添头,谁得了您的欢心,就赏给谁?”
“放肆!”
萧景贞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。
“状元及第,便是国之栋梁。英雄不问出处,太祖皇帝亦是布衣出身!你身为大乾公主,竟说出如此鄙薄之言,成何体统!这些年,太傅教你的书,都读到哪里去了!”
萧明月被父皇这突如其来的雷霆之怒吓得一哆嗦,气势顿时矮了半截,但嘴上却不肯服软,只是声音小了些,嘟囔道:“本来就是嘛……”
随即,她眼珠一转,立刻换了策略。
她绕过宽大的御案,跑到萧景贞身后,伸出两只纤纤玉手,殷勤地为他捶着肩膀,声音也瞬间软了下来,带着一丝鼻音开始撒娇:
“父皇……好父皇……您最疼明月了,就不要把明月嫁出去嘛。明月不想嫁人,明月就想一辈子都陪在父皇身边,伺候父皇,给父皇捶背捏肩。”
感受着女儿小拳头不轻不重的力道,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馨香,萧景贞心中最柔软的一处被触动了。他紧绷的脸色缓和下来,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,伸手拍了拍女儿的手背。
“傻丫头,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道理?父皇总有老去的一天,总有护不住你的时候。趁父皇现在还能做主,自然要为你寻一个真正能托付终身、护你周全的良人。那陈锋……”
萧明月见撒娇似乎也效果不大,干脆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。
她眼圈一红,那金豆子说掉就掉,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,要掉不掉地挂在下巴上,看上去好不可怜。
“我不管!我不管!父皇要是硬要把我嫁给那个陈锋,我就……我就绝食!什么东西都不吃,饿死算了!到时候看您心不心疼!”
说着,她还真的从椅子后面走出来,一屁股坐到地上那柔软厚实的地毯上,抱着膝盖,一副准备耍无赖到底的架势。
萧景贞被她这套一哭二闹的把戏闹得头疼欲裂,却也知道女儿的脾性。他板起脸,强硬地说道:“胡闹!你以为朕还会被你这套吓住?朕心意已决,此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!”
萧明月见父皇不为所动,哭声更大了,一边哭一边嚷嚷:“父皇不疼我了!父皇是天底下最狠心的爹!呜呜呜……您要是逼我,我就……我就剪了头发,去尼姑庵当姑子去!让您再也见不到我!”
听到“当姑子”这三个字,萧景贞的脸色终于彻底冷了下来。
“砰!”
他猛地一拍桌子,那力道之大,震得笔架上的朱笔都跳了起来。
“萧明月!你给朕站起来!”
他厉声喝道,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“朕可以容忍你胡闹,容忍你撒娇,但绝不容许你拿皇室的清誉和祖宗的脸面开玩笑!你身为大乾公主,竟敢口出‘剪发出家’这等大逆不道之言,你是要气死朕吗?”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腾的怒火:“此事,朕意已决!你若再敢多言一句,朕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