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娇这会儿有些不快了。
她又辩驳两句,却被蔡道清一一回绝。
说到最后,蔡道清无奈道:“本官瞧你是未来周江王世子妃,是以对你网开一面,连地牢都没让你去,你还嫌不够么?这事儿,即便到了景王殿下的跟前,本官也有话说,绝由不得你!”
“眼下淮州疫情四起,正是煎熬的时候,我愿先平息了此番疫病,再与大人细说今日之事,民女是被冤枉的,我从未盗取过任何人的东西,更不要说什么药方,为人医者,当知人命关天,我又怎么会随意拿淮州百姓的性命玩笑?”
“若真不在意淮州百姓,当初又何必冒死举告前任知州沈正业?”
这事儿盛娇不想提的。
但在这个节骨眼上,她真的不能任由自己锁在官衙内,什么都不做。
那是一条条人命,更是她铺垫已久,造势回京的重要一步。
蔡道清眼底划过一抹暗芒,他冷冷道:“既如此,你就更应该明白本官要关押你的原由,一样人命关天,外头百姓的命是命,难道孙霈夫妇之子的命就不是命了?你无法自圆其说,无法解释人家的药方为何与你的药包内容一样,这本就存疑,再啰嗦,就别怪本官翻脸不认人!
将你打入地牢!”
盛娇张了张口,最终还是抿紧唇角,不再开口。
她被送入了官衙后头的一间空置厢房内。
这里只有简单的家具设施,可以说极为简陋。
但又比地牢强了许多,起码她能见到外头的天日……
不得不说,与周江王世子婚约在身,多少是有些好处的。
她苦笑着坐在床榻上,闭目养神。
突然,啪嗒几声,似乎有人拿着小石子在砸窗户。
她起身,打开窗棂,刚好对上了那双乌黑深沉的眼睛——江舟倒挂在梁柱之上,手里拿着一块一块金锭子,正砸着她的窗户。
见到这一幕,盛娇顿觉好气又好笑:“你钱多得花不完啊?”
在堂上憋了一肚子气,正愁没地方泄,这江舟是自己送上门来的,别怪她态度不好。
江舟利落跃下,捡起金锭子一股脑塞给盛娇,随后道:“你让让,我进去跟你说话。”
盛娇捧着金锭子下意识地退后几步。
江舟从窗户一跃而入,轻如鸿雁,竟一点儿声响都没出。
“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她这下镇定了不少,“外头可都是差役。”
“这些人算什么,能比得上老皇帝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