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看守周江王府的人手吗?”
江舟轻笑,“不过是些中看不中用的,只能守着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罢了。”
盛娇一阵气笑了:“是,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,敢问世子干嘛还要来找我说话?瞧你来去自如,天下间也没多少人能管得住你!
你且去自在,何苦来我跟前自讨没趣?”
江舟坐在一旁的桌上,不拘小节,肆意潇洒。
“我已经问老皇帝讨了你的庚帖了,咱们俩的八字在祖宗牌位跟前合过,挺合得来的,想必日后定能琴瑟和鸣,白头偕老。”
他仿若没听见盛娇的嘲弄,心情很好。
闻言,她心念微动,原本坚不可摧、防备依旧的外壳似乎裂开了几条微不可察的缝隙。
她缓缓转过脚步,挪到另外一边,用脚后跟寻到了床榻的位置,有些软绵绵地坐了下去。
良久,她轻声道:“盛家哪有什么祖宗牌位,盛家……是罪臣,无牌无陵,满含冤屈的孤魂野鬼罢了。”
江舟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。
他用视线描绘着她的轮廓,一点一点,细致无比。
他明白,作为巴临质子,这一生中自己能决定的事情太少太少,包括终身大事。
当圣旨下达时,他确实有过反抗之意。
倒也不是为了这指婚里暗藏着的敷衍与羞辱,只是因为他不愿娶一个未曾谋面的女人。
但……盛娇的名字传到他耳朵里时,他又改了主意。
那是久负盛名、才绝惊艳的盛家千金,是景王魏衍之的结妻子,更是罪臣之后、唯一留下的血脉。
她,和自己很像。
既然婚事都不能做主,那不如将这些不好的事情都变成好的。
自幼为质子,他早就习惯了这种因地制宜的变换。
他嗅到了盛娇刚刚那些话里的怅然若失与软弱,这是他与她打交道以来第一次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到柔软脆弱的一面。
也只有这一刻,江舟突然明白,她也是个需要保护呵护,需要人照顾的女人。
屋子里一片安静。
江舟并不急着辩解什么,只是耐心地等。
等到盛娇脸色渐渐和缓,他才开口:“外面的情形不是很好,淮州疫病怕是已经进入了高峰期,太多人染病了,一个藏雪堂根本忙不过来。
还有,你们施药却不收多少钱的行为,怕是坏了不少人的生意,人家视你为眼中钉并不奇怪。”
“看病,怎能是生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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