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……”
秦瑞楚轻轻笑了起来,如菩萨一样的白玉瓷脸上露出了丝毫不加掩饰的恶意:“那我就把你带到大漠公主的行宫里去,把皮扒了挂在耻辱柱上,等秃鹫来啄食你的身体。”
“在行刑期间派人用伤药吊着你的命,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以后,再把你扔进河里,到那时是死还是活,自然听天由命了。”
苏禹咬紧了牙关,明白今日之事必然不得善了,于是他深吸几口气,慢慢往墙角挪动身体,回道:“先太子说得如此严重,却无外乎要依靠外族公主的权力,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。”
“你宁愿为他人当贱奴,也不肯回京做一个闲散亲王。非我族类其心必异,那我断然不会答应你的要求,就像刚才所说的那样,是杀是剐,随君处置。”
听完这些话,秦瑞楚舔了一下自己的尖牙,点头道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
他向来是个冷淡的性格,对于不熟悉的人,常常是惜字如金,懒得与这些凡夫俗子多说一句话。
却不想,如今在边关待久了,平时能够与之交流的只有姬白心一人,压抑得太久,居然没能第一时间杀了这不知好歹的书生兵,还和他聊了这么好些会儿,还真是变得不像自己了。
现在话已经说够了,既然面前这人不同意这个想法,那就按照刚才约定好的那样,直接打个半死,再拖到姬白心的行宫里去,好好受赤肉之刑吧。
他依旧穿着那身狐毛斗篷,只是抬手把袖口往上挽了几下,然后朝着苏禹的方向跃了过去。
苏禹迅速抓住墙头的斜砖,试图用指力把自己挂上墙头,却还是没能快过秦瑞楚的速度,被他一把抓住小腿扯了下来,措不及防挨上了好几拳,拳拳正中面心,鼻血立刻喷涌而出,顺着嘴角流向脖颈处。
疼,钻心的疼。
他被打得两眼泛白光,根本看不清面前的景象,鼻子里传来阵阵暖流,抬手一抹,才知道是出血了。
脑子的反应已经跟不上身体的动作,苏禹被先太子狠狠摔到了地上,手里的尖刀被夺走,朝着腰腹处猛地刺了下来!
就在这危机时刻,苏禹下意识摸到了藏在衣袍
秦瑞楚低头一看,粗暴地把那块军令牌扯了下来,抬手就扔了出去,高举起那把泛着寒光的匕首,即将捅下第二刀——
“苏大人,你在哪儿呢?”
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是同僚!同僚来找他了!
苏禹突然感觉像溺水的人终于找到了浮漂,立刻大声喊道:“在这儿!我在这儿!”
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力气,促使自己猛地掀翻了身上的秦瑞楚,再次冲到刚才那处没能逃出去的墙角,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去。
秦瑞楚当然不想让他这么轻易地逃走,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奔到苏禹的身下,一刀剜向他的侧腰。
第三刀终于落在了实处。
刀尖没入苏禹的身体,划破了厚实的外袍,刺进了皮肉之中,先太子反手一划,便锋利地拉开了一道极深的伤口。
血汩汩地流了出来,浸透了衣裳,染出一大片深色的痕迹。
苏禹此时只觉得头皮发麻,根本没来得及顾到秦瑞楚的动作,脚在墙上使劲一蹬,侧着身子狼狈地摔出了墙外。
“苏大人!你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