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聿走路回家的,被晚风一吹他倒还真有些晕,不管有没有真发烧,反正这个病他是装定了。
路上经过一个巷口,祁聿不经意扫了眼,那是第一次和她见面的地方,她找他帮忙,他也真就破天荒给她当了菩萨,赶走了流氓还亲自带她去修了手机,印象里还帮她带了个路。
偏偏找上他帮忙,说明第一眼他在她心里是特别的那一个。
临沂花园各户人家都亮着灯,其中有一盏是为他而留的。
夏恩赐小跑过来给他开门,瞥到祁聿苍白的脸色后被吓了一跳,她抬头问:“你是不是不舒服?”
祁聿故作沉闷地应了声:“嗯。”
出趟门回来整个人都无精打采,夏恩赐有点疑惑,边往客厅走边问他:“你去哪了?”
“去监狱看我妈。”祁聿说。
夏恩赐听完轻轻瞅了瞅他,之前提到他妈妈这块都是禁忌,看来他是真难受了,都懒得骂她了。
“我陪你去医院吗?”她试探性问,“或者你叫一下之前那个私人医生?”
祁聿皱眉,她这表现是不是不在乎。
“不要。”他给她点提示,“你给我量一下体温。”
“好,那你先躺着。”
夏恩赐转身去储物室里翻医疗箱,她猜想祁聿应该是发烧了,但是他又懒得去找医生看。
祁聿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,斜眼睨着她背影,他喜欢她为自己着急的样子,小蜗在客厅兜转。
此刻他还真想成为一条狗,她的狗,因为小狗可以尽情依赖,可以拥有主人所有的爱。
夏恩赐帮他测完体温,仔细地看了看,然后说:“你发烧了。”
祁聿扬了下眉,他没想到真烧了。
不过挺好,顺理成章地可以看她表现了。
夏恩赐其实有点手足无措,她没照顾过人,但被人照顾过,所以也会一点点,就是不多。
她目前想给他降温和退烧,夏恩赐摸了摸他头发:“那你等我一下,我找一下退烧药。”
&nb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