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中队长老刘跟赵三的关系,那是过命的交情——当年老刘在道上遇着坎儿,是赵三出面帮他平的,俩人早就是“一条船上的人”。
电话刚接通,老刘就放低了语气:“三哥,跟你说个急事儿,昨天晚上大北郊三零五闹起来了,左洪武跟人打了一架。”
赵三手里的茶杯“哐当”一声磕在桌角,声音一下子就提起来:“洪武咋样?伤没伤到要害?”
他最清楚左洪武的分量——当年自己跟“财购会”老板火并,是左洪武扑上来替他挡了一刀,后来出了事,也是左洪武自愿顶包才让他脱的身,这份情,赵三不能忘。
“三哥你别慌,我让人验过了,就是点皮外伤,没大事。”老刘赶紧解释,生怕赵三急眼。
“没大事也不行!”赵三的语气没松,“老刘,洪武是我赵三的‘五大金刚’之首,当年为了我挡过枪、砍过刀,连牢都替我坐了,我能让他在里面受委屈?我就一个要求——让他待得舒坦,待得得劲儿,吃喝不愁,没人敢找他麻烦。要是他有半点不自在,你知道后果!”
老刘心里一紧,赶紧应承:“三哥,您放心!这点事儿我还办不明白?在大北郊这块地儿,我说了算,谁敢给洪武使绊子,我第一个收拾他!缺钱缺东西,您一句话,我立马给安排,不用您亲自跑一趟,那不是打我脸嘛!”
“行,老刘,我信你。”赵三的语气缓了点,“这两天我把手头的事儿清一清,就去看看他。”
挂了电话,赵三盯着桌面愣了会儿神——左洪武替他顶包的事儿,至今想起来还心里发堵,他必须护好这个兄弟。
老刘挂了电话,转身就冲手下喊:“把三零五打架的人都带过来!左洪武和老憨放一号审讯室,其他的先关禁闭!”手下不敢耽搁,赶紧跑出去传话。
没一会儿,左洪武和老憨就被押过来了。左洪武穿着号服,胳膊、腿上、脸上全是淤青,嘴角还破着皮;老憨更惨,脸上被划了道大口子,胳膊上都是血道子,那是他勒左洪武脖子时被左洪武乱划的,血刚止住还没结痂,血乎乎的挺吓人。。
俩人被按在审讯室的铁凳子上,手铐“咔咔”锁在扶手上,铁凳子带着股子凉气,冻得人骨头疼。
老憨瞅着左洪武,眼神里全是不服气,嘴里还小声嘟囔:“要不是人多太乱,我能让你占便宜?”
左洪武没搭理他,靠在椅背上闭着眼,心里还琢磨着晚上打架的事儿。
突然,铁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老刘背着手走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两个手下。
他扫了俩人一眼,把手里的保温杯往桌上一放,骂道:“挺能耐啊?在我这儿还敢拉帮结派打架?真当自己是社会大哥了?告诉你们,在大北郊,就得听我的规矩,谁也别想炸刺儿!”
老憨赶紧挤出笑脸:“刘哥,误会,都是误会!是左洪武先动手的,我这是劝架……”
他在号子里当铺头,在外头也认识些人,本以为能靠关系混过去,可老刘根本没接他的话,反倒冲着手下抬了抬下巴:“把左洪武的手铐解开。”
手下愣了一下——刚才还说要收拾打架的,怎么突然对左洪武这么客气?
但也不敢多问,赶紧掏出钥匙,把左洪武的手铐打开了。
左洪武也有点意外,揉了揉被铐得发红的手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