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啊!”他没去摁铃,也没看二憨——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,他左洪武不好惹。
这时候二憨再也坐不住了——他那二百多斤的体格子“噌”地一下从铺上蹦起来,嘴里骂着:“操他妈,不动手不行了,这小子太能打了!”
他穿着裤头“扑通”一声砸在地上,直奔左洪武后背扑过去,伸手就锁住了左洪武的脖子:“动手!给我往死里打!”
脖子被死死勒住,左洪武一下子没法发力,刚才退下去的七八个人又冲上来了,手里还攥着磨尖的牙刷、小木棍。
左洪武急了,腾出一只手对着二憨的胳膊“唰唰唰”划了十多下,易拉罐手刀虽然扎不深,可划口子不含糊,二憨的胳膊瞬间就流出血来,他疼得骂:“操你妈!啥逼玩意儿!”
再好的虎也架不住群狼,左洪武再能打,也架不住十来个人围着打,还有二憨二百多斤的体重锁着他的脖子。
之前他干倒四个,划伤了几个,可这会儿体力早透支了,脸上、身上挨了不少拳,腰腿也被人重踹了好几下,眼看就要撑不住了——那帮小子把他围得死死的,有的往他身上怼磨尖的牙刷,有的用脚踹他的腰,武哥都快被打晕了,脑袋“嗡嗡”响,手都快抬不起来了。
不过武哥他常年练散打、健身,身上全是硬肌肉,那帮人用的木质牙刷,怼到他身上有的“啪”一下就折了,有几个捅进去了也捅不太深,没被捅出重伤,多了几个小血窟窿,脸上肿了几个包,身上添了些淤青,腰腿连踹带踩疼的有点站不起来。
不过这天左洪武的点有点高,赶上晚上巡逻的“小娇娇”没喝酒,他走到三零四的时候,就听见三零五里面“噼里啪啦”的,还有人连喊带骂。
二憨早料到有人会摁铃求救,特意安排俩小弟盯着老李头和左洪武,就怕他们按铃,可没防住巡逻的听见动静。
那“小娇娇”走到三零五门口,扯着嗓子喊:“里面干啥呢?”
里面没人敢应声,他觉得不对劲儿,直接摁了警报铃,没一会儿就过来几个带胶皮棍子的人,踹开门点着大灯,大喊:“都他妈坐下!谁再动一下试试!”
屋里瞬间安静了,七八个小子身上带着血,胳膊、脸上全是口子,伤不算重;左洪武躺在地上,脸色发白,也没了力气。
“小娇娇”问:“咋回事儿?谁先动的手?”
两边立马吵起来,你说我先动手,我说你先找茬,没一个说实话的。
最后没办法,把左洪武、二憨,还有几个带头打架的全给带走了,关了禁闭。
大北郊这边的看守所,分大队、中队,一个中队管三个“杠”,一个“杠”又管两三个监舍,三零五就归其中一个杠管。
第二天早上,中队长过来了,洪武跟铺头老憨带头干的,伤了好几个,都是轻伤。”
中队长皱着眉问:“没出人命吧?验伤了没?”
“验了,都是皮外伤,就是场面有点乱。”
中队长琢磨了一会儿,又问:“那左洪武是啥来头?敢一个人跟一屋子人干?”
有人小声说:“听说是赵红林赵三的兄弟,昨天他一个人挑了十来个……”
中队长愣了一下,赶紧说:“行了,先别问了,我出去打个电话——赵三的人,这事儿得掂量掂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