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:“都给我听着!从今天起,武哥说话就跟我说话一样,他跟我享受同等待遇!谁要是不尊重武哥,妈的,别说我难为你们!”
这话一出口,屋里的人全懵了——早上还打得你死我活,怎么出去一趟,憨哥就服软了?
傻子都明白,肯定是武哥找了硬靠山。大伙赶紧齐刷刷喊:“武哥!”
有个机灵点的小子,赶紧凑到左洪武跟前,挠着头赔笑:“武哥,对不住啊!早上我们也是没办法,跟着憨哥干活,您别跟我们记仇!”
其他人也跟着附和:“是啊武哥,我们跟您没仇,就是瞎凑热闹!”
左洪武笑了笑,从兜里掏出一盒烟,往人群里一扔:“大伙抽烟,都是爹生妈养的,这点小事我不记仇。”
他话锋一转,扫了眼屋里的人,语气严肃起来:“但我得说一句——李叔五十多岁,头发都白了,跟你们父母岁数差不多,欺负他算啥本事?以后把精力放在干活和改造上,谁再敢动李叔一下,别怪我不客气!”
大伙赶紧点头:“听见了武哥!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老李头坐在铺尾,看着左洪武,眼眶又红了——他在号子里待了这么久,第一次有人为他出头,还是个素不相识的“社会人”。
从这天起,三零五再也没人敢欺负老李头,左洪武也成了号子里没人敢惹的存在,而这一切,都源于他骨子里的仗义,还有三哥赵三的那句“让他待得得劲儿”。
大伙听完左洪武的话,连声应着“是!武哥!”
语气里全是真心实意的服帖——憨哥都被收拾得服软,谁还敢拿武哥的话当耳旁风?
老李头攥着手里的窝窝头,慢慢凑到左洪武铺边,眼眶红得发亮:“武哥,我这老头子没别的能耐,现在报不了您的恩,但我记着这份情!要是有一天我能出去,能恢复以前的身份,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,百死不辞!”
左洪武靠在铺板上,嘴丫子一咧笑了:“李叔,别这么说,咱在一个号里认识就是缘分。我左洪武算不上啥好人,但在坏人堆里,还守着点规矩,欺负老人的事儿,我看不惯。”
他没把这当多大的事,可这话落在老李头耳朵里,比啥都暖——这是他进来半年,第一个真心帮他的人。
从这天起,三零五再也没人敢找老李头麻烦,连让他擦厕所的活儿,都有人主动替了。
转天下午,二猛子从省人民医院回来了,鼻子上裹着厚厚的纱布,还垫着石膏,一进门就瞅着左洪武的方向,眼里全是恨——他还惦记着报仇呢。
二猛子没敢直接找左洪武,先凑到憨哥铺边,捂着鼻子委屈巴巴地说:“二哥!我鼻子都被打歪了!晚上咱把牙刷磨尖了,干左洪武那逼!他打我就是打您的脸啊!我就是您身边的李莲英,您就是慈禧,他这是明着挑战您的权威!”
憨哥正抽着烟,听见这话“啪”地把烟蒂扔在地上,抬手就给了二猛子后脑勺一下:“操你妈!你个小逼崽子懂个屁!左洪武也是你能叫的?你跟武哥比,就是地上的垃圾、墙上的臭虫、茅坑里的粑粑!赶紧过去给武哥跪下道歉,求他原谅你!今天武哥不点头,我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折!”
二猛子懵了,捂着后脑勺愣在那儿——就出去两天,二哥咋跟换了个人似的?
他瞅了瞅周围的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