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来罢。”
李仙端入热汤。温彩裳微微颔首,示意李仙出去。李仙欲提“银子”之事,但不好开口,立即退出房间。
温彩裳盘坐屋中,窗户微开,周身清冷,忽感万分孤寂。
她毕生之中,爱慕者极多、忠诚者极多…但从未真正有人进到心间。此前与李仙有所缠绵,乃至微起情意,但多是赏视自己的得意物品。
虽有情念欲望,但绝非不可割舍。
实力受挫,身陷囹圄,顿隐有疏远之意。心计算计层出。此刻身处险境,真正有些无措。这感受更为明显。
李仙已有所感,料想夫人必然遇到极大难题,且有要事相瞒。
片刻后,便释然一笑,李仙心想:“我之于夫人,便好似沉江剑于我。我欣赏宝剑锋锐,当剑用折,却不会为之伤心。”
“我对夫人恩有所欠,情却无亏。”
“也罢,我早有所料,此行会有艰险。且走且看罢。”
李仙生性豁达,回房练武半个时辰,积攒熟练度,便入床歇息,养足精神。
翌日。
李仙推开窗户,观察四方状况。奇道:“怪哉,今日倒无人包围,大骂妖妇、孽畜。”妖妇是骂温彩裳,孽畜是骂李仙。
风平浪静。
李仙自知处境不妙,生性阔达,既来之则安之。
见无甚异状,便要两碗热粥,些许咸菜豆干,体会当地风土人情。吃饱喝足后,街中已满是行人。
来来往往,热闹非凡。
李仙感慨:“沿路被追杀,我们每到一城,都是浅尝辄止。住一宿客栈后便立即离开。倒错过了好多异地风光。”
整备好马车,李仙上楼喊温彩裳。推开门时,见她疲态一闪,昨夜似未入睡。
李仙问道:“夫人,昨夜休息不好么?”
温彩裳凝目望来,略带冷意道:“你莫多问。”行上马车。
内视己身,炁湖又少两成。这势头越发难以扼制,且有渐快之势。温彩裳揉捏眉骨,压下疲乏,轻声道:“小仙,去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