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眼的锈斑。斑痕在紫光下显出一行小字:327-1992-防汛。
“周瘸子早算到了。”她轻声道,“他把黄金溶在长江里,就是要逼出这套补偿机制。”
远处传来货轮启航的汽笛声。雷宜雨望向江心,那艘巴拿马籍货轮正缓缓驶向出海口,甲板上的集装箱在夕阳下泛着冷光。
“通知李维民。”他转身走向舷梯,“明天武汉证券交易中心重启国债期货模拟交易,就用今天的江水样本做结算凭证。”
老吴瞪大眼睛:“江水怎么结算?”
“每毫升含金量对应一个期货点位。”雷宜雨踩上码头湿漉漉的石阶,身后江面突然泛起一片金红色的反光,仿佛整条长江都变成了流动的K线,“告诉红马甲们——这次预演的代号就叫‘长江金’。”
最后一缕阳光沉入江底时,江城速运的车铃声也悄然消失。但雷宜雨知道,那些嵌在防汛墙里的钢管、沉淀在江底的黄金、刻在链条上的密码,早已织成一张无形的网。而明天的国债期货市场,不过是这张网浮出水面的第一道涟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