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直冲头顶,瞬间又化作一团滚烫炽烈的火光。
“徐汉卿!”我猛地抬头,声音绷得发紧,像骤然拉满的弓弦,“矿洞那些花架子…甭跟他们费那个力气绕!”
徐汉卿猛地转过来,细长的眼睛亮得像通了电:“雷总,您是说…?”
“搞个大的!”我一把攥住那个油腻的硬壳账本,指关节捏得死白,“看见没?刘癞子用破烂账本记了笔越南豆子钱!咱们给他来个彻底的——去!中!心!化!”
这四个字像惊雷砸在所有人头顶。去中心化!这词儿太新,太烫!跟这个还在摸索电子化记账的时代,压根不是一个维度!
“怎么……去?”苏采薇的声音像绷紧的弦,凤目死死锁住我。连张铁柱那张大黑脸都写满了茫然。
我一把拽过那硬壳本,“嗤啦”一声撕下那张油腻腻的记账页,又狠拍在桌上:“就这!它就是第一块‘砖’!我们的跨国链…就叫‘钢渣链’!起点,就是他老吴的废渣场清算系统!”
死一样的寂静。
突然,“啪!”
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角震得水杯直跳!
“妙啊!雷总!”徐汉卿猛地蹦起来,脸激动得通红,刚才屏幕上的矿洞脉冲早被抛到九霄云外,他手指头飞快地在笔记本上划过,“钢渣链…钢渣链!对!废渣清点系统…那就是天生的分布式节点!天然不可篡改!还有海量的实体记录!这破本子记一笔越南豆子买卖,是它天然的创世区块!”
他猛地扑到键盘前,十指狂舞起来。屏幕上跳动的脉冲图眨眼切换成一串疯狂滚动的代码流。“简单!把老渣场的处理记录,按时间戳、吨位、处理方式和责任人,全打上数字标签——这玩意儿就是他娘的铁证如山!再通过我们铺设的暗河通道底层,接入商户端的扫码系统进行分布式广播和认证!”
办公室里噼里啪啦全是徐汉卿敲键盘的爆响。代码像瀑布一样冲刷着屏幕。其他人还没完全嚼透“钢渣链”这三个字的分量,苏采薇的眸子率先燃起灼人的亮光。她瞬间明白了这步棋的狠辣——根植于自家最稳固的钢铁根基里,拔出的却是一把斩向全球金融传输格局的快刀!
“汉卿!速度!”我盯着屏幕,声音压不住战意。矿洞的黑影?鬼祟的脉冲?算力碾压?在掀桌子的规则面前,都是土鸡瓦狗!
“给我接清迈刘癞子的专线!”瘦猴吼起来,一个手下扑向加密电话。老吴一把拽过张铁柱:“柱子!快!叫人马上给我在废渣厂中心机房后面加一道防火墙!不!十道!苍蝇都别想飞进去!”
短短四分钟!每一秒都被键盘声、吼声和心跳声填满。
滴——!
徐汉卿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!键盘声骤停!
“通了!”他嘶吼,声音全哑了,“雷总!钢渣链!锚点——废钢处理炉丙号炉!启动成功!创世区块生成!第一笔交易……越南阮文雄,芒街‘鸿海’码头,咖啡生豆二十吨……付款码……来自长江付东南亚节点A007!”
他猛地按下某个键。
瞬间,所有人的目光死死钉在办公室墙面上最大的实时数据流监控屏。代表长江付SwIFt(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)清算通道的区域,数据流如旧,平稳但略显沉重,一条交易信息显示:清算处理中,预估耗时…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