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的面孔。
李浩然悄悄用手机记录着几个场景，低声道：“书记，导办响应平均时间2分钟，窗口办理平均时长8分钟，群众满意度实时评价系统显示好评率99.3%……数据真实。”
秦风没有说话，只是微微点头。他走到大厅中央的“阳光监督”平台展示屏前。屏幕上，实时滚动着各项业务办理数据、平均等待时间、群众评价、工作人员绩效排名（匿名，只显示工号和服务得分）……一切公开透明。
他伸出手指，在屏幕上轻轻滑动，调出“历史对比”模块。屏幕上瞬间分割：左侧是现在井然有序、高效便捷的大厅画面和数据；右侧，则是一年多前那个拥挤不堪、怨声载道、工作人员脸若冰霜的旧大厅影像和数据（平均等待时间超2小时，投诉率居高不下）！
强烈的视觉冲击！
秦风静静地看着，目光在那刺眼的对比数据上停留许久。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，看不清表情。只有李浩然站在他侧后方，敏锐地捕捉到，书记那紧抿的嘴角，似乎极其轻微地、不易察觉地向上牵动了一下。那不是一个笑容，更像是一种巨石落地后的、深沉的释然，一种无声的、却重逾千钧的肯定。
离开政务大厅，重新坐进车里。秦风摘下口罩和帽子，露出一张平静无波的脸。
“书记，回区委吗？”李浩然问。
“嗯。”秦风应了一声，目光望向车窗外。阳光正好，政务中心大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车子启动，汇入车流。车厢内一片安静。
许久，秦风才缓缓开口，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穿透岁月的力量：
“浩然，你看到了吗？”
李浩然心头一震，立刻回应：“看到了，书记！变化翻天覆地！真正做到了‘让数据多跑路，让群众少跑腿’！”
秦风的目光依旧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，仿佛穿透了时空：
“是啊……翻天覆地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深沉的感慨：
“这无声处的惊雷，才是改革最动人的回响。”
“老百姓不用歌功颂德，不用锦旗感谢。他们能顺顺利利办成事，能少看一点脸色，少跑一趟冤枉路，能发自内心地说一句‘现在真不一样了’……这就是对我们，最大的褒奖！”
他收回目光，看向李浩然，眼神深邃如海：
“记住今天看到的。记住老百姓脸上的笑容和释然。记住，我们所有的破釜沉舟，所有的刮骨疗毒，所有的披荆斩棘，为的，不就是这‘不一样’的三个字吗？”
李浩然用力点头，眼眶微热：“是！书记！我记住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