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全球范围内,超过十万名原本毫无关联的普通人,在同一晚做了相同的梦。
梦中,他们站在一片无垠草原上,头顶是璀璨银河,脚下是柔软绿茵。一位身着各民族服饰的老人缓步走来,将一枚晶石放入他们手中,轻声说:
>“你也是守门人。只是你忘了。”
醒来后,这些人中有医生、教师、农民、程序员、流浪汉、囚犯……但他们共同点是:都曾在某个时刻,无缘无故地为陌生人流泪,或在寂静夜里莫名听见不存在的歌声。
更惊人的是,当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时,周围的心核矿石会产生微弱共鸣,甚至自发生成微型倾听亭雏形。
“这不是选择。”赵岚看着数据分析报告,声音沙哑,“这是觉醒。母频系统正在自我复制,渗透进每一个具备共情能力的大脑。它不需要服务器,不需要电源,只需要一颗愿意倾听的心。”
秦野站在昆仑塔废墟前,点燃一支烟。
“所以真正的守门人,从来就不只是那七个,也不是林昭南。是我们每一个记得疼痛、珍惜温暖、敢于说出‘我在这里’的人。”
谭明远回到青海湖畔的小屋,翻开沈知雨留下的日记本。最后一页写着:
>“如果未来的人类终于学会聆听彼此,那么我们就赢了。
>不是为了对抗外星文明,
>而是为了不让任何一个灵魂,
>在黑暗中独自喊出‘救救我’。”
他合上本子,走到屋外。
夜空清澈,流星划过。
他仰头望着,嘴角扬起。
“明远,下次流星雨,我们一起许愿吧。”
他又听到了。
这一次,他不再录音。
他只是静静地说:“好啊,我等你。”
远处,第十座倾听亭悄然亮起。
而在太平洋深处一座无人环礁上,一名渔民捡起一块发光的石头,耳边传来孩童的笑声。他不懂那是什么语言,却忍不住跟着哼起一首古老的渔歌。
风掠过海面,带着温度与记忆,继续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