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安有自己的打算,她觉得自己无论跟谁混,谁也没有本事带坏她。
因为,她知道什么是好的,什么是坏的,什么是善的,什么是恶的。
无论跟谁在一起,她都尽量去学习别人身上好的东西,同时,不沾染对方身上的缺点。
抽烟喝酒,是在长胜那种场合,有时候偶一为之,她暂时没有酒瘾和烟瘾。
当然,这也是一个人的自制力的问题,静安有时候,也会高估自己的自制力。
漫漫人生路,谁还没有高估自己的时候呢?
这天上午,有人敲响了静安家的大门。
静安正在房间里梳头,发现木梳的齿儿上,梳掉很多头发,头皮也疼。那是九光薅她头发导致的。
头发真是耽误事,如果将来有一天,她完全可以在家里写作赚稿费,她就把头发剃光,做一个光头女人,一个无牵无挂的女人。
她为这个想法感到新奇,不由得笑了,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?
写作赚稿费,能赚多少?
能赚一百就行,省着点花,也够她一个月的花销,再多赚点更好,也够女儿的花销——
那是什么样的生活啊?安逸的,宁静的,恬淡的,从容的,祥和的,自在的,怡然的,闲适的,逍遥的——
所有美好的词,好像都是为了那种生活,描述的。
正想得开心,大门响了。她心里一哆嗦,会不会是九光那个混蛋,又找上门来?
她出门的时候,看了一眼灶台里面藏着的斧头。
斧头卷刃了,她准备买一块磨刀石,把斧头磨的锃亮,压福,镇宅,也是自保的武器。
推开门,她冲门外不客气地说:“谁?”
门外,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,说:“静安,是我。”
是母亲的声音。
那一刻,静安的眼泪差点迸溅出来。她赶紧走过去,掏出钥匙打开门锁,拉开大门。
外面,站着母亲,还站着父亲。
静安看到父亲和母亲,再也忍不住劜,眼泪一下子淌了满脸。
母亲说:“别在外面哭,进屋说话,妈都知道了。”
静安领着父母进屋,让父母坐下,打开炉灶,烧了一壶水。
母亲打量着房间,看到被子是两个,枕头是两个,虽然褥子被子枕头,都叠得整齐,但母亲有预感,这房间留过男人。
母亲看着静安在厨房忙碌的身影,说:“别忙了,我们坐一会儿就走。”
静安回到房间,坐在父母对面,说:“妈,爸,你们怎么找上来的?”
母亲说:“打听的,也听你说了,院子里房子、仓子是啥样的,再说,大门上还贴着此房出售呢,等会儿记得撕下来。”
静安忘记了,把“此房出售”撕下来。
水烧开了,家里没有茶叶,静安给父亲和母亲,倒了一杯白开水。
母亲说:“跟九光打架了?”
静安脸上,手腕上,都是玻璃碎片割伤的痕迹。
静安点点头,委屈的泪水又滴了下来。
母亲说:“你能打过他吗,躲着他吧,哎,让你走,你不走,非要买房子,他知道房子的地方,以后,他天天来琢磨你,你天天跟他打架?”
静安抬起头,抹掉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