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,说:“妈,你不知道他多不是人,他把我的一双鞋挂在门上,羞臊人没有这么羞臊的,再说,他欺负我三年,前两天还要——”
静安看了他爸一眼,不想说九光要掐死她的事,担心她爸去收拾九光,万一父亲出事呢。
静安说:“他要是敢来,我还拿斧子招待他。”
母亲严厉地说:“别嘚瑟了,那斧子万一把他砍死,你得偿命,冬儿咋办?没妈没爸了。”
静安过后也后怕,可是,九光撵到她家门前欺负她,那就是骑脖颈子拉屎,忍无可忍,再不反抗,她就窝囊死了。
父亲截断母亲的话,他说:“静安呢,我反对你妈说的话,我支持你。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对待来犯之敌,必须彻底地,干脆利落地,消灭他!”
父亲当过兵,他的话,又把静安逗笑了。
母亲不高兴地瞪了父亲一眼,说:“你多大岁数了?有没有点正行?咱俩来的时候,咋商量的?不是劝劝静安,不能跟人动手打架吗?万一出事,咋办呢?”
父亲说:“往人家门上挂鞋,那跟砸人家锅有啥区别,这个九光我要找他算账。”
静安连忙说:“爸,你不用搭理他,我现在有办法收拾他,再也不怕他的了,你们放心吧,不用为我担心。”
母亲看了静安一眼,说:“你真的不走了?”
静安说:“不走!永远都不走!我凭啥被九光欺负走?要走也是他滚蛋!”
母亲叹口气,说:“我和你爸这次来,还有一件事,那个大院里的高伟,给你来电话——”
静安一听,喜出望外,连忙说:“妈,高哥让我去呀?”
母亲端详静安的脸,说:“你的脸,跟花蝴蝶似的,咋去呀?”
静安兴奋地说:“没事儿,我有办法,你就别担心了,我啥时候去?”
母亲说:“他让你下午去,上午要开会。”
静安说:“好,下午,一上班我就去。”
母亲又往静安头上看了一眼,说:“穿点正经的衣服,把头发扎上马尾,别披散着,不像正经人。”
静安说:“我知道,你们来的时候我正在梳头。”
母亲和父亲又打听了一些房子的事情。
静安把老谢的话,告诉母亲。
静安说:“妈,爸,我这位朋友,他父亲是大院里的重要人物,他也是公家人,知道的多,说市中心有破房子,赶紧买,很快能拆迁,占了就能挣一笔。”
母亲眼睛亮了:“真的吗?”
静安说:“人家是啥人呢,小道消息准确,可惜我没钱。”
母亲说:“我也是,家里没啥了,四千还拿不出来呢,给你拿的四千,还是从你全哥手里拿出来的。”
静安说:“妈,别着急,我很快就还给你们,你们慢慢积攒钱,我也攒,到时候咱俩家合起来买房子。”
母亲看静安活得劲劲儿的,心里放下很多。
母亲和父亲走了,静安赶紧收拾房间,也收拾自己。
她下了一点面,吃饱了,好去大院上班。
她给脸上抹了一点脂粉,把伤痕遮盖一下。换上牛仔裤,穿上体恤衫。
又觉得体恤衫是紧身的,不行,换一件衬衫吧。
把头发扎成马尾,披上风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