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叔和陈婶做生意,开店我都应该来随礼,不随礼,我买东西还抹零头?那成啥了?”
田小雨一边付款,一边说:“静安被打的事,你们知道吗?”
母亲接过田小雨的钱,正给她找零钱,一听田小雨的话,不由得愣住了。
母亲急忙问:“静安怎么了?被谁打了?”
田小雨说:“啊,你们不知道吗?这么大的事,安城都传遍了,你们不知道?”
母亲越发着急:“到底啥事?小雨你快告诉我。”
田小雨说:“算了,婶,你们不知道,就不知道吧,省得为静安担心。”
母亲一个劲地恳求田小雨说出来,最后,田小雨无奈地看着母亲,叹口气。
田小雨说:“婶,你要是不追问我,我真不说了。”
母亲说:“你就跟我说吧!”
田小雨说:“静安跟一个社会上的人混到一起,人家现在结婚了,她还跟人家胡扯,让人家媳妇知道,就让几个人到小吃部把静安打了——”
母亲的脸都白了,浑身冒虚汗,气得说不出话。她恨静安,咋就这么不长脸?为什么和那些男人胡混?这要是传遍了,以后,她还怎么嫁人?
田小雨见母亲没说话,脸色难堪,她说:“婶,你要是不问,我真不说了,宏伟也不让我说。
“这件事是静安做得不对,人家都结婚了,她还跟人家胡扯,她这种女人,人家揍她都是轻的,听说好像也给她破相了……”
母亲浑身无力,瘫坐在椅子上。
田小雨是什么时候走的,她也全然不知。
父亲上货回来,看到母亲脸色苍白,一头汗水,吓了一跳,以为母亲病了。
母亲说:“我去买点药,你看着店——”
母亲起身,走出商店。
她不是买药,她去找李宏伟。母亲没有告诉父亲,怕父亲被静安气死。
母亲走不动路了,头一次,舍得花钱,坐着三轮车,去了临江街。
临江街路口,都已经封上,里面在修路。只见尘土飞扬,机器轰鸣,工地上正忙得热火朝天。
母亲打听着,来到李宏伟的简易办公室,看到李宏伟坐在办公室里,正和几个人说着什么,母亲颤巍巍地叫了一声:“宏伟——”
李宏伟看到静安的母亲泫然欲泣,连忙迎出来:“婶,你咋地了?出啥事了?”
母亲说:“你忙不忙,不忙的话,我有点事问你。”
李宏伟说:“不忙,你稍等我两分钟。”
李宏伟连忙回到办公室,对屋子里的人说:“刚才都说得差不多了,回去干活吧,有事给我打电话,我就在办公室,缺什么找我!不出活,我找你们!”
众人都散去了。
李宏伟把母亲让到房间,母亲强忍着眼泪问道:“静安,她是让人给打了?她才走的,是不是?”
李宏伟说:“婶,你说啥呢?你听谁说的?”
母亲说:“你媳妇说的,她下午到我那里买杯子跟我说的,她说静安跟一个男人胡扯,让人家媳妇给打了,有这事儿吗?”
李宏伟一听,生气地说:“根本不是这么回事,静安能做那事吗?”
李宏伟心里生田小雨的气,这个田小雨啊,平时又聪明又伶俐,怎么忽然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