涛说:“妈的,不仗义,出卖同伙!”
葛涛冲厕所的方向喊了一声:“数三声,要是不出来,我就把打火机打开——”
葛涛从兜里摸出打火机。
还没等点火,妹子从厕所里战战兢兢地出来,噗通跪在地上,哭着说:“我要是不这么干,他们就揍我,我家里老娘病了,需要钱——”
葛涛说:“咋都是这个理由呢?都有病?”
葛涛回身吩咐青皮:“把油给我换干净的,要不然,这个加油站我就给你平喽!”
在加油站耽误了半天,等葛涛开车到了平安乡,没见到侯东来。
侯东来下乡了,说是修路呢。
葛涛开车又去了村子,但也没找到侯东来。好像哪个村子的猪都死了,侯东来带着兽医,去了那个村子。
葛涛直咧嘴,心里说,一个书记,这烂糟糟的事情也管?啥意思啊,不如出去挣大钱。
往回走的时候,天色暗了,小雨点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。雨刷在车窗前一下一下地晃动着。
葛涛不由得又想起静安。静安的眼睛,静安厚嘟嘟的嘴唇,静安跟他发嗲时,那小声啊,一下子就把他整上去,下不来了。
正做梦呢,忽然看到前面烟雨朦胧中,出现几个青年,手持棍棒,一脸得意的笑容,盯着葛涛的车。
葛涛一眼看到旁边的加油站,想起是下午来的时候,遇到那几个无赖。
往旁边一看,两侧都有人抄着家伙,围了上来。
豁出去了,葛涛一踩油门,准备冲过去,撞死一个少一个!都不是好饼!
可是,前面那几个青皮却一动不动。
他发觉有点异样,脑子还没想明白,就觉得屁股下的车轮噗嗤噗嗤的声音,都被什么东西扎冒了。车子也猛地向旁边的沟里撞了过去……
阴天下雨,外面昏昏沉沉,看不清路面。马路上早已经被这帮青皮,扔了几把三棱钉。
葛涛的眼睛只盯着人,没观察路面,就是观察路面,来不及了,他的车子太快,车子被扎冒后,一下子就窜了出去。
好在葛涛反应快,间不容发的时候,他踹开车门跳了出去。
他也知道,今晚不下死手,他肯定没法囫囵个地跑出去。
庆幸地是,马路边上没有被这群青皮撒钉子,他双脚落地之后,就有青皮跑过来,抡着棍子去打葛涛。
葛涛一把将棍子攥住,一脚就把青皮踹飞。
这伙人仗着人多,一起扑上来打葛涛。
这些人打人不太在行,还担心把人打死了摊上人命,所以,下手不黑。
葛涛不管那个,手里的棍子要么是往脑袋上打,要么是往膝盖以下打,要么就往中间打。
反正挨上他棍子的,不是抱着脑袋喊,就是抱着脚跳,要不然就捂着当间喊。
路上那些钉子扎了葛涛一下,也把那帮青皮扎得够呛。
这些人不经常打架,也没啥武力值。葛涛身经百战,最近两三年不怎么打架,身手慢了点,也挨了几下子。
两伙人正打得难分难解,两辆车子远远地开了过来,还拉着警笛。
这伙青皮知道自己干的是蹲笆篱子的事,扔下棍子就跑。被两辆车里下来的人抓了大半。
地上的钉子也被收拢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