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8章 稳当(1 / 2)

“可不是嘛!”王建军拍着大腿笑,震得旁边的石雕都晃了晃,“俺爹打水总爱让绳多绕两圈,说这样稳当,结果有回绳脱了,木桶‘咚’一声掉井里,溅了他一脸泥,逗得井台边洗衣服的大婶们直笑。”

晓梅举着相机拍王建军的侧脸,他正眯眼瞅着井台的轮廓,鼻尖快贴到石头上,嘴里还念念有词。“你这是跟石头唠嗑呢?”她笑着说,镜头一转,拍到远处田埂上有个老汉正挑着水桶走,“快看,那姿势跟你刻的轱辘绝配!”

王建军抬头一看,老汉肩上的扁担压得弯弯的,水桶晃悠着,洒出的水在地上拖出两道亮痕。“就这!”他抓起刻刀就往轱辘石雕上补刻,“轱辘的把手得刻得歪点,老汉握了几十年,木头都包浆了,偏得厉害。”

正说着,当年看井的周大爷拄着拐杖来了,手里拎着个布包,打开一看,是半截井绳。那绳子黑得发亮,麻线都磨成了丝,却还带着股子井水的腥气。“这是从轱辘上解下来的,”周大爷摸着绳子,“当年打水全靠它,谁家娶媳妇都得来这儿挑桶水,说能讨个吉利。”

王建军眼睛一亮,小心地把井绳往石雕轱辘上比:“您看这绳结,得刻成这样歪歪扭扭的,俺爷说这叫‘平安结’,能保打水的人不摔跤。”

“没错没错,”周大爷乐了,“你奶奶当年就爱打这结,说绳子也得有个念想。”他指着井台石雕,“得刻个石头墩子,妇女们洗衣服总把盆搁上面,墩子上还得刻几道印,是搓衣板磨的。”

“中!”王建军摸出细刻刀,在井台边刻了个矮墩子,上面刻着横七竖八的印子,真像被搓衣板磨过。旁边还刻了件搭在墩子上的蓝布衫,衣角垂到地上,像刚洗完晾着的。

刻到晌午,老水井的模样渐渐清晰了。井台裂得东一块西一块,豁口处卡着个小石雕南瓜;轱辘上的井绳绕得松松垮垮,末端垂到井口,像在等水桶上来;井台边的石头墩子上,蓝布衫的衣角还沾着“水痕”——其实是王建军抹的点清水,看着湿漉漉的。

“得刻个小孩,”王建军突然停下手,“俺小时候总蹲在井台边看打水,趁大人不注意就伸手够桶沿,被周大爷敲过好几次脑袋。”

他在井台石雕旁刻了个小不点,踮着脚够水桶,后脑勺还刻了个红印子,像刚被敲过。周大爷看着直乐:“你当年就这皮样,井水凉,偏要伸手去搅,搅得满桶浑水,还咧着嘴笑。”

王婶端着刚蒸的菜窝窝进来,往石桌上一放:“快趁热吃,就着井台的凉气,越吃越香。”她指着井口石雕,“得刻只青蛙,老井里总蹲着只大青蛙,有人打水就‘呱呱’叫,像在打招呼。”

王建军往井口边缘刻了只小青蛙,前腿扒着石头,眼睛瞪得溜圆,真像在瞅着打水的人。“这下热闹了,”他拍了拍手上的灰,“人、桶、青蛙,全齐了。”

下午,井台边洗衣服的大婶们听说刻了老水井,挎着菜篮子就来了。有个胖大婶指着石头墩子笑:“这上面的印子跟真的一样!当年俺在这儿捶衣裳,劲儿大,总把盆震到地上,周大爷总说‘你这是给井台敲锣呢’。”

有个梳辫子的姑娘摸着井绳石雕说:“俺娘说她当年跟俺爹处对象,就爱来井台边等他打水,俩人并排坐着,能说一下午话,水桶里的月亮都被说皱了。”

王建军蹲在旁边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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