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4章 最亲(1 / 2)

李大爷被逗得直乐,烟袋锅敲得竹条“当当”响:“那竹刺现在还在鞋里呢,我留着当记号,知道哪根竹最扎人——说真的,这带洞的鞋跟我最亲,新鞋穿着反倒不得劲。”

刻到晌午,修笼屉摊的模样渐渐出来了:劈竹的刀豁着口,竹篾堆得像小山;李大爷的石雕蹲在地上,手里的篾条正往笼屉上编,烟袋吊在嘴角;张婶举着带黑印的笼屉,眼睛瞪得溜圆;捡碎篾的小孩石雕手里攥着糖纸,手背还刻着道红印子,像刚被划的。

“得刻只鸡,”王建军突然停手,“您家老母鸡总蹲在竹篾堆旁,专啄碎篾子玩,有回叼走根长的,被您一烟袋锅砸在屁股上,吓得扑棱棱飞起来,鸡毛掉了一地,逗得旁边看热闹的人直笑。”他往竹篾堆旁刻了只老母鸡,尾巴上的毛缺了撮,嘴里叼着根小竹篾,脖子伸得老长。

李大爷看着直乐:“那鸡现在见了我就躲,见了竹篾就亲,比我还懂哪根篾子嫩,有回还帮我叼出根发霉的,真成精了。”

王婶端着绿豆汤过来,往石桌上一放:“快喝点凉的,这竹篾味混着汗味,得败败火。”她指着摊子后的老竹,“得刻个竹节,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字,是您年轻时写的‘结实’,您说‘每根竹都得有记号,就像每个人都得有念想’,孩子们总在旁边画小人,说‘给竹子站岗’。”

王建军往老竹石雕上刻了“结实”俩字,旁边画了个小歪人,举着根竹篾当枪,“这下连竹子的哨兵都刻出来了。”

下午,来花房的人围着修笼屉摊唠得热闹。有个大妈摸着笼屉石雕叹口气:“我家那笼屉,李大爷补了七回,从结婚用到现在,蒸过馒头蒸过饺子,现在孙辈都能吃了,看着这石头笼屉,就像看见当年我那口子蹲在灶前烧火的样。”

有个老爷子看着竹篾堆笑:“当年我总来瞅您编笼屉,说要学两手,结果编个小筐都歪歪扭扭,您还说‘这手艺得靠心,急不得’,现在想想,过日子不也这样?得慢慢编才匀实。”

王建军蹲在旁边听着,往笼屉石雕里刻了个小面团,圆滚滚的,像刚发好的,“这样,笼屉里就总有馒头香了。”

李大爷摸着面团石雕,突然拿起根竹篾往石头上划,“沙沙”响:“我这手艺啊,就像这竹篾,看着简单,得劈得匀、编得紧,日子才能蒸得热气腾腾。”

太阳落山时,李大爷往竹篾堆上盖了块麻袋,说“防着夜里受潮”。王建军往竹篾堆石雕上刻了块麻袋,边角被风吹得翘起来,露出根嫩竹篾,青得发亮。

晓梅举着相机拍最后一张照片,夕阳把石雕染成金红色,竹篾的影子投在地上,像张细细密密的网,把所有念想都网在里面。

“明天刻啥?”林凡帮着收拾刻刀问。

王建军望着天边的晚霞,手里的刻刀敲了敲青石:“刻个扎纸人的摊子吧,彩纸剪的衣裳飘飘的,竹骨扎的小人站在那儿,像要说话似的,扎纸人的老刘头总说‘这纸人有魂,能带着念想走’。”

王建军刻扎纸人摊那天,特意去了趟老刘头的小院。院里堆着五颜六色的彩纸,红的像火,绿的像叶,黄的铺在地上,被风吹得“哗啦啦”响,活像刚落了一地金元宝。老刘头正蹲在竹筐旁剪纸衣,剪刀“咔嚓咔嚓”走,碎纸片落了一裤腿,跟撒了把星星似的。

“刘大爷,您这竹骨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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