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王婉被扶着手腕掉下眼泪,抬起头泪眼朦胧望着吴宝贵:“吴大人,我知道的,只要我说出来真相,我就很难活下去了。”
“你这话说得,本官护着你呢?”
王婉难过地哭了起来:“……即使是这样,我也要说,我要揭露他们的恶行,我一定要勇敢起来,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。”
吴宝贵满意地点点头:“对,对,就是要这个决心……等到了乔州,见到了郡守,你就把今日对着在下说出的话全部都对郡守说一遍,包括他们是怎么假借荔枝的名义敛财,包括那四万两银子,还有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都说明白了,听到没有?”
“凡事本官给你撑腰呢,必然不叫你委屈。”
王婉眼睛垂着,掉了几滴眼泪,用力点点头。
这是王婉第二次来乔州,与上次和贺寿两个人快快乐乐来旅游不一样,这一次她心里揣着沉重的心事,心情格外复杂。
莫福和莫朱朱暂时被留在清河县由章文和吴宝贵的人一同看管起来。
此刻这事情和莫朱朱本人关系已经不大了,她的死活早就没什么人在意,吴宝贵现在全部的心思就是在如何把王婉当作利器,将章文和裴旭拉下马去。
压抑的心情一扫而空,吴宝贵自觉这个计划实在是太多巧妙。
他利用王婉到郡守面前告一笔,不仅仅能把没有搞回来的那笔钱弄回来,还能用治下不严的罪名再参对方一笔,再从郡守那边敲一笔,那就最好了。
据说下河郡的魏郡守是个软弱延宕的人,凡事都喜欢和稀泥,只要事情不伤及根本,他就喜欢用一种最含糊的态度解决了事。
这样的人,一旦知道了章文和裴旭的治下出了这样的事情,无论到底是谁的过错,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如何把这个问题压下去。而这种“贪安”的心理,便成为吴宝贵最为重视的美好品德——倘若所有官员都像这样,愿意用钱来解决一切问题,那么内侍的日子可就好多了。
只要利用王婉这个人,就能同时扳倒清河县那两个小小的县官,还能帮着他拉拢到更多财富好应付差事,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他总不能错过。
就在吴宝贵畅想的时候,忽然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打乱了他的思绪。
吴宝贵转身检查了一会,才发现是马车里面的椅子有个地方有些松动,他心情随即不愉快起来,拉开蒙着窗户的帘布,厉声斥骂:“之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