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题啊?4s店都说是变箱坏了。”
赵老板坐在工具箱上,拿出烟,点燃后抽了一口,慢悠悠地说:“修东西跟看病一样,不能光听别人说,得自己摸清楚。
每个零件的脾气都不一样,你得跟它们‘对话’——变箱坏了,车会有换挡顿挫的声音,万向节松了,车会有‘咯噔咯噔’的响声,还会抖,这些都是零件在跟你说哪里不舒服。”
我那时候觉得,赵老板说的“对话”
,就是在追求真理——不是别人给的答案,是自己一点点摸索出来的真相,是用眼睛看、用耳朵听、用手摸出来的真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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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修理厂干了三年,我攒了点钱,又跟家里借了点,开了现在这家“时光补丁”
。
开店的第一天,爷爷特意把他那台老座钟抱了过来,钟用一块旧布裹着,爷爷抱在怀里,像抱着个宝贝。
“这钟放你店里,当镇店之宝。”
爷爷把钟放在柜台上,又手把手教我怎么上弦,“上弦的时候要慢,不能太用力,每天上一次,就能一直走。”
那天,爷爷在店里坐了好久,看着我收拾工作台,又跟我聊起以前修钟的事,直到天黑才回去。
那台座钟现在还摆在店里的柜台上,钟面上的罗马数字虽然模糊,但钟摆还在“滴答滴答”
地走,声音清脆,像时光的脚步。
每天早上我开店门,第一件事就是给它上弦,手指握着上弦的钥匙,慢慢转动,感受着条一点点绷紧,就像爷爷当年那样。
有次一个小男孩跟着妈妈来店里,他穿着蓝色的校服,背着书包,指着座钟问:“叔叔,这钟为什么走得这么慢啊?我家的电子钟走得可快了。”
我蹲下来,跟他平视,笑着说:“因为它在慢慢记着日子啊——它走得慢,才能把每天的事儿都记清楚,比如今天谁来修了东西,谁讲了什么故事,这些它都记在心里呢。”
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伸手想摸钟摆,又赶紧缩了回去,生怕弄坏了。
我看着他,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,想起了爷爷蹲在门槛上擦钟的样子,想起了那些曾经陪我一起“找答案”
的人——陈默、老张、赵老板,他们就像这老座钟一样,在我追求真理的路上,慢慢指引着我,让我明白什么是真实,什么是珍贵。
上个月,陈默突然来店里看我。
他还是戴着厚厚的眼镜,只是镜片换成了轻薄的树脂镜片,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,比以前开朗了些,见面就跟我打招呼:“好久不见,你这店挺有意思的。”
他现在在一家科研机构工作,研究新材料,聊起工作,他说:“现在做研究,有时候一个课题要做好几年,可能最后什么结果都没有,但过程中现的那些小规律,比最后的结论还珍贵。”
他走到柜台前,看着那台老座钟,伸手轻轻摸了摸钟壳,笑着说:“这钟跟我小时候见的一样,还在走啊?那时候我去你家,总看见爷爷擦这钟。”
“是啊,爷爷留给我的,每天都上弦。”
我递给陈默一杯水,又跟他聊起高中补课的事,想起那时候他用积木讲立体几何,想起我算出难题时的激动,两个人都笑了。
陈默在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