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199o-1995年)
叶云天三岁时,第一次拆开了叶天涯(李道明)的机械手表。
那是个春雨绵绵的午后,罗金凤(陈豆包)正在厨房熬梨汤,听见书房传来“咔嗒”
轻响。
她冲进房间时,看见儿子跪坐在地毯上,小手正把齿轮往嘴里塞,周围散落着螺丝刀、镊子和父亲的工作日志——摊开的那页画着牢笼初代模型,角落蹲着只戴安全帽的小熊。
“小祖宗!”
她扑过去时,叶云天正对着擒纵轮咯咯笑,口水把金属零件浸得亮。
李道明(叶天涯)闻声赶来,却在看见儿子掌心的齿轮纹路时愣住——那正是他2o25年穿越前戴的手表零件,表背“ld-198o”
的刻痕清晰可见。
“以后想拆东西,爸爸教你。”
他蹲下身,用镊子夹起齿轮放在孩子掌心,“你看,每个齿轮都有自己的轨迹,就像星星在天上转圈。”
叶云天似懂非懂地眨眼,指尖蹭过刻痕,突然抓起旁边的铅笔,在日志空白处画了只牵着手的小熊——与陈豆包1995年课本上的涂鸦分毫不差。
罗金凤在厨房擦汗时,看见碗柜里的小熊饼干罐。
那是她穿越后用2o25年的烘焙配方改良的,罐底刻着“cl-1989”
。
每当叶云天哭闹,她就会摇响罐子,听着小熊饼干碰撞的声音,恍惚看见28岁的自己在办公室啃食面包,耳机里循环着李道明推荐的《时光机》。
1993年深秋,7岁的小李道明在巷口被高年级生欺负。
他攥着拆开的闹钟零件后退,膝盖撞在生锈的消防栓上——那道疤痕,将在二十年后成为他机械组工牌的密码。
“需要帮忙吗?”
阴影里走出个戴眼镜的男人,手里提着工具箱。
叶天涯蹲下身时,闻到少年身上淡淡的机油味,与自己实验室白大褂的味道如出一辙。
小李戒备地后退半步,却看见男人从工具箱里拿出收音机元件:“听说你能修好这个?”
夕阳把两个身影投在斑驳的砖墙上,叶天涯用镊子夹起电容:“电流就像水流,要找到最合适的通道。”
小李的眼睛亮起来,指尖轻轻触碰焊点,像在触摸某种神秘的脉络。
当收音机传出杂音时,叶天涯从口袋里掏出枚小熊贴纸:“贴上这个,信号会变强。”
贴纸边缘泛着毛边,正是2o25年那枚。
小李抬头时,看见男人耳后有颗淡褐色的痣,位置与镜子里自己的一模一样。
罗金凤站在梧桐树下,看着远处的场景。
她的小熊卡随着呼吸轻轻晃动,与5岁小陈豆包头上的布熊挂件形成微妙共振。
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正蹲在花坛边,用蜡笔在水泥地上画星星,每颗星旁边都有只举着荧光棒的小熊。
“妈妈,你在看什么?”
叶云天拽着她的衣角,手里攥着用作业本叠的纸飞机。
罗金凤低头,看见孩子眼尾的痣在暮色中微微亮,突然想起2o25年测试前夜,他靠在天台栏杆上说:“如果我消失了,你们要替我完成梦想。”
“在看未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