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房门吱嘎一声开启。
阿翁额头上鼓起一个青肿大疙瘩,站在门口,却意气风发,“憨孙,进来!”
丁岁安走上前,边往屋内张望边低声问道:“阿翁,咱吃亏了啊?”
瞧他这架势,似乎有爷孙俩合力干周悲怀、为阿翁找回场子的意思。
“哈哈哈~”
老头爽利一笑,“酸儒比我伤得重!”
说话间,爷孙俩已走了进来。
大昭国师周悲怀确实比阿翁更狼狈一些,不但黑紫了一只眼眶,颌下原本修剪妥帖的美髯,竟一根不剩。
“.”
类似的拔毛惩,丁岁安好像在哪见过。
“酸儒,你藏起来的宁史残篇拿出来吧。”
“~”
“怎么?不服气?”
“粗鄙!残篇在书架最上头!想看你就直说嘛,你不说老夫怎么知道你想看?”
少了胡须的衬托,周悲怀仙风道骨的风度大打折扣,气咻咻往书架一指。
丁岁安上前取了.
老头又道:“去外边看吧,阿翁和国师再亲近亲近。”
丁岁安坐在外边日头底下,将残篇快速翻看了一遍。
残篇依旧不完整,但周悲怀撕下来的地方却无一不是石破天惊、足以颠覆世人认知的秘辛。
‘《宁史.帝本纪》:革新二十五年,帝中流志在寰宇清平,万民得教化,曰:天下俊杰、文武百官,不可独出于朱门,寒庶之子,亦有凌云之志。
文武之道,当广布于众,使户有诵声,野有操练,则国恒强。
遂下诏:令天下每县必设官立书院一,贫贱者经选拔后皆可入读,免其脩金;又将皇室及武库所藏武学秘籍,择其善者,刊印天下,使百姓习之。’
这不就是要推行‘文武义务教育’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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