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满的模样:「你以为三北工程真能治沙?这些童子不过是星链的养料!
」
萨满的冷笑震落梁上沙尘,露出隐藏的真相——每根治沙木桩下,都压着具考生的白骨。
他们的魂魄被炼成「伪契竹简」,此刻正在天一阁书架间游荡,啃食着《资治通鉴》的「以民为本」篇章。
「陛下!
」李德全突然扯下面具,露出被沙化的半张脸,「臣本是三北工程第一代守陵人,如今却被蛊龙控制」他猛地扯断脖颈,抛出一卷《治沙天书》。
书页间飞出带编号的「治沙童子」,他们眼眶里跳动着光伏火焰,手持「玄鸟犁」翻耕沙地。
犁尖划过之处,黑沙退散,露出底下刻着西夏文字的星链基站。
基站核心竟是缩小版的「铁翼轰炸机」,机翼钉满科举考生的血书符咒。
我跃上伪契碑顶端,将狼毫插入地煞之心。
七万童子同时高举玄鸟犁,犁尖喷出带编号的「状元墨」——墨汁落地化作《千里江山图》,图中每一笔都是治沙奇迹:
毛乌素沙地的「五带一体」化作五行锁链
河西走廊的光伏矩阵凝成二十八星宿
塔克拉玛干的「地下长城」涌出《水经注》清流
「陛下!
」李德全恢复人形,「三北工程真正的阵眼在」话音未落,他化作沙粒消散,空中只留下一句话:「去江南道,找那个玩陀螺的男孩!
」
我挥剑劈开祭坛,星链基站轰然倒塌。
地煞之心裂开,掉出范钦亲笔写的《天一阁治沙策》——泛黄纸页上,明代治沙智慧与三北工程数据交融,最终凝聚成四字:
「童心即春」
我蹲在御花园的青石板上,手里攥着那枚鎏金陀螺。
这是父皇上个月赏我的,说「这陀螺转的不是木头,是九州的地脉」。
我不太懂地脉是啥,只知道陀螺转起来嗡嗡响,像极了父皇书房里那架会报时的铜钟。
「陛下,该用午膳了。
」乳母捧着青瓷碗凑过来,碗里浮着朵白莲花。
我皱着鼻子推开,伸手去抓石桌上的蚂蚁。
蚂蚁黑黢黢的,爬得飞快,像极了李公公说的「沙傀」——那些会啃书会咬人的黑虫子。
「陛下看!
」乳母突然指着天空。
我抬起头,日头正被乌云啃成月牙。
云里翻涌着黑沙,沙粒大得像炒焦的芝麻,噼啪砸在汉白玉栏杆上。
远处传来尖叫,是值夜的小太监——他说看见天一阁的飞檐上爬满了黑蛇,可那哪是蛇?分明是沙粒凝成的条索,正往宫里钻。
「阿爹来了!
」乳母眼睛一亮。
我转头,看见父皇穿着明黄常服大步走来。
他腰间的玉圭闪着光,冠上的东珠在阳光下亮得晃眼。
我赶紧扑过去,父皇弯腰把我抱起来,胡茬蹭得我脸痒痒的:「小元宝又在玩陀螺?」
「阿爹,沙怪要吃天一阁的书!
」我举着陀螺给他看,「数尘先生说它们怕聪明娃的眼泪,还有会转的宝贝。
」
父皇低头看陀螺,指腹摩挲着红漆纹路:「这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