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上让她最最仇恨的人,就是梁岁岁。
如今梁岁岁眼看着生命垂危,命在旦夕,实在是大快人心。
梁曼如心中畅快至极,舒展了眉眼,捏紧珍珠手提包,迈着雀跃的脚步,笑盈盈踩着台阶往回走。
推开病房的门,躺在病榻上的穆夫人看见她两手空空,不悦地皱眉。
“你不是去接应老管家吗?”
“老管家还在路上。”
梁曼如敷衍地回了句,放下手提包,倒了杯温度刚刚好的清茶,递给神色不虞的穆夫人,眉飞色舞道:“我刚在医院门口,撞见了梁岁岁。”
“她中了枪,伤口还在渗血躺在担架上,看上去快要死了。”
穆夫人听罢,连茶水都不想喝了,嘭地搁放在桌上,脸上的笑意猛然迸发:“真的吗?”
梁曼如“嗯”了声,用力点头:“我亲眼所见!穆司野和穆司晴一刻不停地陪着,正把梁岁岁送往急诊室抢救。
另外,穆司野脖颈处也有伤,看样子她们刚经历过一场追杀。”
“太好了,老天有眼,决不能让梁岁岁活着离开手术台。”穆夫人笑盈盈的嗓音,有几分阴沉。
骨头缝隙中的剧痛,她也觉得不那么疼了。
梁曼如眼神微微闪烁: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花大价钱,买通主治医生。”穆夫人愉悦的面容,透出嘶嘶冷笑:“这件事,你马上去办。”
用力这招致命的计策,梁岁岁非死不可。
“只要你办妥了,我保证,不管以后你能不能生孩子,你都是阿宴唯一的妻子。”
“当然,你能生出属于你和阿宴的孩子,那是最好不过。”
“万一生不了,就在外面找个清白出身的女人,送到阿宴身边伺候。”
“等她怀孕后生下孩子,再搞个难产丧命。”
“这样一来,孩子是你的,阿宴也是你的,两全其美。”
穆夫人不假思索地一口气说完。
很显然,这些事情早就在她的心里盘算好了。
梁曼如眼底蹭地光亮起来,乖顺地点了点头:“好,我都听您的。”
她很识趣,没有追问买通主治医生的庞大开销,到底由谁来出这笔钱。
穆夫人的私房钱,早在穆宴被穆大帅勒令赔偿军火的时候,就洗劫一空了,问了也是白问。
还不如她主动拿出这笔钱,把事情做得妥妥当当。
等梁岁岁彻底死透,再适当地在穆夫人面前不经意地提起,起到的效果会更好。
而她得到的利益,也会更多。
梁曼如看着穆夫人,微笑地喊了句“姆妈”,柔声柔气叮嘱:“您好好休息,我这就去安排。”
一句“姆妈”,听得穆夫人瞳孔微缩。
她厌恶极了梁岁岁,但对梁曼如这么个模样仅仅清秀的庶女,委实瞧不上。
无奈她的阿宴只爱梁岁岁,又只贪恋梁曼如的身体,对其他的女人,多看一眼都嫌烦。
“唉,阿宴啊,但凡你别那么像那个冥顽不灵的穆冠南,少一点偏执,多一点变通,我也不会直到现在,还没有抱上大胖孙子。”
穆夫人侧躺在床榻上,忍受着剧痛唉声叹气。
正叹着气,冷不丁有人沉着脸推开病房门,径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