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曼如在法国医院,悉心照料被梁岁岁气到晕厥的穆夫人。
等穆夫人在药物的刺激下,慢悠悠苏醒以后,骨头缝隙传来尖锐的刺痛,疼得她抱着头,哀嚎声不断。
医生给她打了两针止痛针,也没多大效果,依旧疼得厉害。
穆夫人颤抖着身体哭嚎:“梁岁岁,你个活该千刀万剐的小贱人,明明能治好我的病,却心肠歹毒到留一手,不给我根治陈年旧疾……”
“小贱人,我不会放过你的,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
穆夫人神情疯狂,咬牙切齿地咒骂。
梁曼如听得心里特别解气,唇角的笑意压不住。
难怪上个月梁京淮在警察署大牢里,被她买通的小警察用各种刑具折磨得遍体鳞伤,被穆司野动用关系捞出来后,却很快就身体痊愈了。
原来,是得到梁岁岁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神医的全盘救治。
只是不知何故,梁岁岁顶着穆宴未婚妻名头的期间,仅仅利用针灸配合按摩,为穆夫人缓解疼痛,并没有彻底为她治愈。
但凡梁岁岁那时候治愈了穆夫人,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,穆夫人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半推半就让穆宴迎娶梁岁岁进门。
如此一来,自己根本没有嫁给穆宴的机会。
梁曼如抬眸看向声嘶力竭的穆夫人,一抹几不可察的不耐烦,从眸底闪过。
从小到大,她是梁富昌最疼爱的女儿,也是梁家富贵尊崇的二小姐。
衣来伸手饭来张口,身边围绕了十几个仆妇伺候她。
百般算计后如愿嫁给穆宴,却没得到正妻的名分,只是个卑微低贱的姨太太,还要每天忍气吞声地伺候眼前这位脾气阴晴不定的老太婆……
梁曼如暗暗咬牙,陪着穆夫人一起狠骂了顿梁岁岁,便拿起桌上的珍珠手提包,轻扯嘴角,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。
“老管家给您送的营养汤,应该快到了,我去接应一下。”
接应老管家只是个合情合理的借口,真正的原因,是她想趁机离开病房,走出去透透气。
日夜陪在穆夫人这种浑身充满怨恨的老太婆身边,梁曼如感觉自己都快抑郁了。
梁曼如来到走廊,收敛笑容,抬手揉了揉酸胀的面颊,冷着一张清秀的小脸,顺着台阶拾级而下。
不知不觉中,走到医院门口。
急诊室的医生护士,正抬着担架急匆匆往里走。
梁曼如的视线,恰好在这一瞬间无意识地瞥过去。
只见白色床单上,一动不动,躺了个面庞明艳动人的女人,胸口染血。
惨白若纸的脸色,失血过多苍白的唇,看起来像个死人,却依旧挡不住女人的潋滟风姿。
担架两旁的一对男女,神态无比焦灼,满脸盛满担忧。
尤其那个痞帅的男人,高凸的眉骨下,那双狭长眼眸深处,竟然隐约有水光涌动。
他牢牢攥紧女人纤细手腕,嗓音透着悲痛的沙哑:“岁岁……岁岁,你撑住啊,一定要撑住!”
梁岁岁这是……被子弹射中,身负重伤,快要死了?!
梁曼如捂着嘴往后退到墙边,简直欣喜若狂。
她对梁岁岁,从小就有股子“既生瑜何生亮”的嫉恨。
换句话说,这